“你當初雖不是誌願入教,但現在,畢竟已在教中有了一席之地。白虎和司務私交甚好,我想用不了多久,司務就得伶仃跟你聊聊了。你現在是恨他,還是不恨?”花飛語捏住她的手腕,細細打量她的神采。
“你身材不適,神采又不是很好,常日裡當多重視保養。”偶然如玉的手指捏起茶碗,放至唇邊呷了一小口,“畢竟,這一輩子還長,等老了,不好多給兒孫添滋擾。”
聲音伴著颯颯風聲,寂落、傷鬱。
餘月先是一怔,隨後便明白了他話中之意。
“是愛人。”
“恕我冒昧問一句,不知,中間貴庚?”米蘇感受,此人不凡。
“每晚睡前把它含在口中半個時候,對你身子極有好處。”偶然將那枚血玉放到了石桌上。
“這都是我這副陋顏的錯了。”偶然一笑,聲音溫潤,如夏季陽光,“鄙人三十有二,較青龍尊者長了六歲。”
偶然點點頭,“靈允性子活潑好動,是在跟你鬨著玩兒,並無歹意。”
米蘇淡然介麵,“這孩子因是生在四月,我便隨口給取了這麼個名字,讓中間見笑了。”
米蘇落步石階,“餘月,給客人泡茶。”
偶然心念微動,在石凳前撩衣文雅落座,“餘月?這名字倒是風趣兒,不知是她父母所取,還是風使給取的?”
餘月看一眼米蘇,不敢過分猖獗,壓下滿腹的牢騷,衝他抿嘴笑笑,退了下去。
米蘇睫毛顫落,石桌下的手微握,雙唇不自控纖細張合,“內裡,葬的是誰?”
她那慘白麪龐上抹上一層竹影,幽陰悄悄。
說罷,她就和花飛語結伴向基層走去。
米蘇聞聲,不慌不忙走了出去。
“冇有,隻是昨夜睡的晚了些罷了。”
她的語氣不再如之前那般冷冰,但也不甚暖和,“感謝體貼,我很好。”
沉默很久,偶然纔再度開口,語氣低緩輕柔,“幼年時,我有諸多愛好,武功、詩書、棋樂。每天,忙的一點空當都冇有,恨不得把睡覺的時候都給省了。”
米蘇聽他語帶感慨,抬眸一看,正巧捕獲到他眼中那抹記念憂愁,悄悄蹙眉問道:“中間也是邵人?”
米蘇輕咬著下唇,徐行向下走,似是有些失神,冇接話。
青霄、青雲攔在他身前,把目光投向米蘇,等待示下。
偶然衝其淡然一笑,“昨夜,靈允冇嚇到你吧?”
偶然側側身,抬手重觸一段竹節,不答反問,“不知,在風使心中,可裝有比本身性命還首要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