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皇子語塞道,“我是父皇宗子,皇位當然是我的!”
“公主我已經讓如畫給你籌辦了沐浴用的水,你歸去好好洗個澡歇息一下,這裡有我。”司徒敬餘光瞥見在門外探頭探腦的如畫,因而伸手去扶延平道。
林喻皺著眉,道:“隻怕是要開端一場皇位之爭了。”
聽完司徒敬的話延平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睜了一早晨的眼睛隻感覺乾疼得短長,她撲到司徒敬懷裡,眼淚大顆大顆的湧出滴落,浸濕了司徒敬胸前的衣服。司徒敬先是身子一僵,隨後便伸手重拍著延平的背,“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但是…”如畫躊躇的看了內裡的延平一眼。
“這…”三皇子嚥了口唾沫,“外甥也不清楚。”
“外甥曉得了。”三皇子低著頭,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曉得李保國說的是甚麼,但是他現在還要依托李保國幫助他登上皇位,以是他不能和李保國撕破臉。
昨晚李保國和三皇子走後,司徒敬便一向忙著安插沐凱的靈堂,延平則是坐在沐凱的龍床上抱著沐凱用過的被子,卻也不哭,隻是發楞,仍誰去叫都不該聲。然後待靈堂安插好了便一向跪在靈堂前,也不哭。
“你先不要輕舉妄動,統統等皇高低葬了再說。”李保國似想到甚麼,眯了眯眼睛,問三皇子道,“皇上為何會俄然病危?”
見延平冇有任何反應隻是就那樣跪著,目光板滯,臉上冇有任何神采,如畫之好端著東西又再次退了出來,卻遇見了司徒敬,如畫立馬如同看到救星普通迎了上去,“駙馬,你快去勸勸公主吧。”
“嗯。”司徒敬點點頭,實在她很想說是因為我想照顧你,但是她不能,她不能趁著延平如此脆弱的時候說這些,因為她感覺如許有點趁人之危的感受,以是她甘願挑選不說,固然延平臉上帶著絕望的神采。
“好吧。”如畫最後不放心的再次看了延平一眼才倉促的下去了。
三皇子走後,李保國關上書房的門,拿出筆墨紙硯快速的寫了一張紙條,走到窗邊招來信鴿把紙條放進了信鴿腿上的竹筒裡,看著消逝在夜空裡的信鴿,李保國摩擦著窗簷上的木頭,臉上帶著陰狠的神采自言自語道:“哼,讓你就這麼死了,當真是便宜你了,不過你放心,你和阿誰女人的一雙後代,我會很快送他們下來見你的,到時候你們就一家團聚了。”
“你思疑天子的死冇那麼簡樸?”燕落曉也學著林喻皺著眉,“莫非有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