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
“為何不顧我等要求!擅自燒了穀主屍身!”
紀雲禾趕到林昊青房間外時,內裡正巧圍了一圈長老。
“不,我並不美意,我幫了你,是想讓你幫我。”她直接開口,“穀主。”
“我要你以穀主的名義,號令我,送鮫人去京師。”
“你不要命了?”
紀雲禾施禮叫的是“穀主”,而非“少穀主”。
且見紀雲禾都如此,他們一時候也冇了主張,默了半晌,皆是拂袖而去。
不一會兒,林昊青的房間,便隻剩下他們二人。
“那如何才合禮數?”紀雲禾轉頭,徑直盯向那發問的長老,“稱您為穀主,可合禮數?”長老麵色微微一變,紀雲禾接著笑道,“穀主病重,順德公主前來之際,少穀主帶我等麵見公主,便是代了穀主行事。公主拜彆,穀主離世,少穀主身份在此,繼位何必那典禮?這不是順理成章之事?我稱他一句穀主,有何錯誤?”
紀雲禾越說,神情越是輕鬆。她彷彿非常對勁,她終究想到了一個完美的放走鮫人的體例。
“放了他,全部馭妖穀都要陪葬。”林昊青昂首看紀雲禾,“這些人和我雖算不得甚麼好人,但我不想死,他們也不該就這般死掉。”
“本相既然未明,不正應當從速冊立新主,徹查此事嗎?先穀主身故,穀主身為人子,豈會不哀思?另有誰比他更想查明本相?你們如此停滯與他,但是另有圖謀?”
“林昊青。你找到解藥了嗎?”紀雲禾反問他。
他看紀雲禾的眼神,帶著些許諷刺,那眼中彷彿掛著一句話――“你便是也來逼宮的嗎?”
“以是,你又想為這個鮫人,做甚麼蠢事?”
紀雲禾將林昊青房門關上,再次入了裡屋,搬了個凳子,坐到了林昊青書桌劈麵,一笑:“這麼多年,這口舌倒也冇有白練。還算能有點用處。對吧?”
林昊青轉頭看了紀雲禾一眼,在被世人逼問下,他神采並不好,放在桌上的手,緊緊動手中的筆,而筆尖的墨已經在宣紙上暈染了一大片墨痕。
“甚麼忙?”
“哦?”
“你不信?你見過他初來馭妖穀時的力量。他雖是被你開了尾,妖力有損,但若他搏命一搏,你當真覺得他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