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忠趕緊把目光順道偏移到男人的身後,如果對方就是放火犯的話,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表弟說:“表哥,如許真不可,萬一出了事,姑姑要殺了我!”
見表弟還是無動於衷,鐵忠隻好說:“我有事出去一趟,你把衣服脫了借我穿一會兒。”
鐵忠拉開病房門,偷偷摸摸地朝兩邊看了看,來交常常都是護士和病人家眷,所幸並冇有看到阿誰叫小白的女護士,他鬆了口氣,大搖大擺走出病房,就像一個淺顯人一樣。
夢裡說是三元裡到上元裡這兩個站點之間,他抬眼一看就瞥見了三元裡的公交車等待牌,中間正等著一大幫人,而上元裡的站點必定在離這裡不遠的處所,也就是說這裡即將會成為公交車放火一事的第一目睹現場了。
鐵忠在內心盤算了主張,既然阿誰護士每隔半小時就來看本身一次,恰好現在表弟來了,讓他在床上裝成本身的模樣,本身就能分開病院了。
以是鐵忠確信那輛被放火的公交車還是冇有來。
他將昏倒的表弟放倒在床上躺好,又蓋上被子,臉背向病房門口的方向,如許有人出去看,隻要不走近就不會發明床上的人已經不是他本人了。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並不是上放工的岑嶺期,以是路上並冇有如何塞車,計程車很快就來到了夢境裡描述的那截出事路段,他給錢下車,找了家冷飲店買了杯檸檬汁,又看了眼時候,發明已經是三點四十,離公車放火的產生時候隻剩二非常鐘擺布了。
“旭陽,你聽我說。”鐵忠道,“我現在出去,是曉得有人要製造可駭事件,你共同我一下,行嗎?”
“表哥,你該不會是腦筋被炸壞了吧,這真不成。”表弟爬起來坐在床上,“讓人曉得我的罪惡就大了!”
鐵忠點點頭,道:“我手機掉家裡了,不曉得現在幾點。”
隻是馬路上車來車往,卻連一輛公交車的影子都冇瞥見,他看著三元裡站牌劣等待的人,有的一臉煩躁地扇風,有的不時看了看腕錶,看來是公交車遲遲不來以是有些失心耐煩了。
鐵忠再次跑到路邊的店裡看了看時候,他覺得本身走了這麼一會兒,必定已經快四點了,誰知這一眼看疇昔,竟然發明店裡牆上的鐘竟然才三點二十多。
鐵忠冇表道理睬他的調侃,他緩慢地穿上表弟的衣服,又跑到窗戶邊對著玻璃照了照,道:“我記得從故鄉過來冇有鐵路,坐巴車得一天一夜,你乾脆就在床上睡會兒,等我返來我們哥倆再漸漸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