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瑞郎考慮得也恰是這一點:“然後,趙暻就找個機遇,把你姐連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害死,再嫁禍給我姐……如此一來,不但處理了你姐這個曉得昔日東宮黑幕的人,另有了藉口廢皇後、除唐家,可真算得上是一箭雙鵰!”
陸幽也不得不點頭承認:“趙暻一向覺得我姐已是孤家寡人,他將她隔斷在鶴羽殿內,就如同將她的性命把握於股掌之間。如果不是我們一向暗中監督著鶴羽殿,體貼著她的安危……恐怕這個毒計,就會非常順利地停止下去。”
至於禦史台為甚麼要如許做——有人說,趙澄憐憫並且保護著廢太子的餘黨,暗中施以金援、供應庇護所。這纔是他真正被彈劾告訐的啟事。
“不消解釋,實在你擔憂的事,我有所考慮。”
趙暻,這位纔剛即位不久的景徽天子,已然抖落身為太子時的一團和藹,暴露了鋒利的虎倀——這在陸幽的料想當中,卻又快得有些出乎料想。
奉侍過唐曼華的東宮宮女,被送到鶴羽殿裡來了?
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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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曉得趙暻接下來要耍甚麼詭計狡計了。
“……”
在江南東道、黔中道、河東道等地區,禦史乃至在州府設置專門的“台獄”,用以關押由禦史台留係的人。傳聞監獄當中可駭血腥,各種刑具奇式怪樣,令人膽破心寒。
陸幽再細心想想,唐瑞郎說得的確在理。更何況趙戎澤現在固然世襲了端王之爵位,但是細究他的血緣來源,卻還是有些暗淡難懂。即便趙暻念著趙晴的舊情,可如果有朝一日,教他發明瞭趙戎澤並非趙家以後,結果便是可想而知了。
“我與姐姐籌議過了,籌辦找個藉口,將趙戎澤送到天吳宮去。”
林儀答道:“她們幾年前就開端在東宮做事,奉侍太子妃。皇上即位以後,皇後孃娘也冇讓她們跟著進紫宸宮,應當不太寵任。”
也有人說,一張度牒賣做十貫銅錢。一百份度牒就值一千貫銅錢,摺合白銀千兩或者黃金百兩。趙澄貴為宗室貴胄,光是疇昔一年中遭到惠明帝的犒賞,單說黃金便有五百斤。何況這發賣度牒的錢,能有多少進貢給了他還不必然。
就連唐瑞郎也早已看破了這統統。
一向走進了千步廊內,肯定四周再無閒雜人等,夙來行事謹慎的林儀,這才抬高了聲音。
“禦史台隻是傀儡,真正站在它背後的是江啟光和趙暻。趙暻憋了這麼久,終究等不及想要做他一向想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