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怪人倒也利落，從懷裡取出一個繡著奇特斑紋的錢囊。袋口朝下，卻倒出了好幾片黑乎乎的乾葉子來。
他正如此感慨，誰知那群惡僧卻高凹凸低地怪笑起來。
曉得這隻是老衲人的哀兵之策，唐瑞郎內心並無半點憐憫之情，臉上卻裝出一派迷惑不解的模樣。
那老衲人也跟著笑，笑完了又陰測測地說道：“兄弟幾個在這廟裡頭殺了小十年的人，早就冇甚麼家小牽掛。再說，這嘴上越是不在乎的，內心頭就越是寶貝得緊。當初你們兩個被弄過來的時候，你還抓著他的手，分都分不開……我勸說你，如果真想跟閻王爺搶人，那還是得乖乖兒地，聽我們的話！”
“是是是，好好好。人我看著，您放心。”
老衲人點頭如同搗蒜，彷彿麵前這個怪人纔是他們這群人的真正首級。隻是點完了頭，又悄悄地多說了一句。
竟然是那凶暴和尚趁他不備，飛起一腳踹中他的側腹！
那老衲人見了葉子，竟然趴在地上就撿，中間的幾個和尚也一鬨而上，撿起葉子就往嘴裡塞。
“您看，我們兄弟幾個冇有功績也苦勞。阿誰小寺人我們就不賣了，您瞧那彆的一個，是不是現在就結算結算……”
唐瑞郎也不驚駭他們，隻持續做著遲延：“……不對啊，幾位都是大禿頂，可我看行刺太子的那幾個都留著髮髻……莫非貴寺還合作有彆，留在廟裡的是削髮弟子；出去‘化緣’的是俗家弟子？”
“你們要燒，那就連我一起燒死好了！”
事到現在，已經不能再寄但願於遲延時候等候內飛龍衛的救濟，必須本身挽救本身！
這下子老衲人愣了愣，猶躊躇豫道：“此中一個身上有令牌，是內侍少監，叫甚麼陸甚麼幽的。另有一個冇搞清楚身份，不過看那穿著華貴得緊，多數冇跑兒。”
老衲人沉默半晌，看著唐瑞郎：“你若再不說實話，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謹慎點，他是鬼戎巫醫。”
“不可！”
“老邁，彆和他們廢話！這小兔崽子壓根就冇籌辦誠懇交代！依老子看，就得下點猛藥！”
“不，兩小我，吾督要了。”
說著，他竟然舉起手裡的燈油罐，兜頭兜腦地往陸幽身上潑去。
老衲人既不承認也不否定，倒是假惺惺地歎了一口氣。
“你說得冇錯，我們的確不是甚麼忠誠誠懇之人。但這廟裡頭的和尚全都死於客歲的那場瘟疫，與哥兒幾個倒是冇有半點乾係。實在所謂閒人惡棍，不過也是求個溫飽。你家如有多餘的財帛，分給哥兒幾個一點，我們也樂意行你們一個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