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細細考慮一番,陸幽也算有了主張,乃至還產生出些許鬥誌,主動抬起眼睛來與那些人對視。
“你們不是真的和尚吧?”
千鈞一髮之際,隻聽那老衲人斷喝一聲:“停止――!!”
宗正卿之子趙玉知,懷安王之子趙玉琛,景雲公主之子……換句話說,全都是宗室後輩。
這群惡僧不敢傷害瑞郎,那就是留著他有效。而這個“用處”,明顯又與他的身份有關。
這群惡僧,為甚麼要打這些人的主張?
虎虎生風的長棍硬生生地停在了唐瑞郎的太陽穴旁,凶暴和尚的臉都憋成了紫紅色,可終究還是“呔”了一聲,將棍子丟到地上。
陸幽內心鄙夷,就聽唐瑞郎也笑了起來:“好說好說。我看方丈如許摸索來、摸索去的也挺累的。不如如許吧,你先答覆我幾個題目,讓我看看你的誠意。也許我感覺我們投緣,就甚麼都奉告你們了呢?”
也不會是寺人,要找寺人不必扣問,一是檢察腰間令牌,二則驗個身也不是甚麼難事。
有這麼好的事?唐瑞郎與陸幽對視了一眼,明顯冇有信賴這類大話。
日夜瓜代,氛圍也減輕了冷熱對流。晚風在巷陌間縱橫穿行,揚起地上厚得非常的浮土,竟像是遭受了一場西域的沙塵暴。
說著,又上來幾個和尚,將陸幽和瑞郎像扛牲口似地扛在肩膀上,鬧鬨哄地就朝著屋內裡走去。
供案前的蒲團上,端坐著一個精瘦精瘦的老衲人。臉上堆堆疊疊的褶子垂掛下來,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與神采。
老衲人卻彷彿不急,悠悠地問:“這位公子,還未就教如何稱呼?”
可為了遲延時候,唐瑞郎還是應道:“甚麼題目?”
“臭小子!要吐也彆吐你爺爺我身上!”
“哦?不如來嚐嚐!”唐瑞郎劍眉一揚,嘴角一翹。
外頭的確是個如假包換的寺院,撤除僧房大殿以外,不遠處乃至還立著一座灰濛濛的寶塔。
“你他媽竟然還敢挑釁?!”凶暴和尚頓時暴怒,舉起棍子就要往唐瑞郎頭上抽。
隻聽那老衲人又枯笑道:“這位公子真是好膽識,不似凡俗。應當是……出身於貴胄之家吧?如果你家有錢,我們倒也能夠做筆買賣,叫你家裡人拿銀兩來換,你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