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竟然又取出腰間的酒壺,含了一大口。又俄然衝著陸幽低下頭來,將微溫的酒液哺入陸幽口中。
“有勞佐蘭操心了,花固然很美,但是你的一片情意,更讓我心醉。”
陸幽被他壓在背上,不得已才放下賬簿,嘟囔道:“一身的酒氣,還不從速去采你的花,不擔憂彆人比你更早歸去?”
陸幽故作不屑:“你要不中,這天底下還能有誰夠格?你可彆覺得我是在嘉獎你。”
但是另一麵,前日裡戚雲初的那番話如同一道陰霾,鬱積了好久。再不弄個清楚明白,陸幽恐怕本身真會發瘋。
唐瑞郎啞然發笑:“你知不曉得本身究竟在說些甚麼?”
“丁鬱成也就算了,可他背後是我爹!我爹!!恕我直話直說,不過當初你爹彈劾我爹的掌控,恐怕都比現在的你要大。你覺得把丁鬱成貶去做個刺史,然後再逼我家把葉府雙手饋送給你姐就算是勝利了?萬一太子曉得你在操縱他,萬一我爹思疑到你身上,你想過冇有會如何樣?”
“我說……從一開端,你靠近我,就不是因為喜好我,而是因為……你在尋覓東君的替人。”
唐瑞郎方纔翻身上馬,便聽“吱呀”一聲,府門獨自開啟。
現在,他早就聞聲了瑞郎的腳步聲,卻用心不抬開端來。
唐瑞郎用心打趣,又摟著陸幽溫存一陣。直到被拍開了手,才稍稍有所收斂,可一雙眼睛還是緊緊地黏在陸幽身上。
這是在指責他莽撞行事?
“你說揭過就揭過?!”
從裡頭走出來一名二八韶華的陌生少女,卻也不生分,笑吟吟地將他往府中請。
他隔著書桌與唐瑞郎對峙:“再說,你要把葉宅送給我,我一個戔戔內侍寺人,憑甚麼收下?就算收下了彆人又會如何看?!”
“唐瑞郎!你……你竟還敢提我爹的事?!”
隻見滿園鬱鬱蔥蔥的綠色,裝點著大大小小、形色不一的花朵。再細細辯白,那黃雲似的是板藍根,白如垂鐘的是洋金花,璨若金華的是羊躑躅,紫塔普通的則是密蒙花――俱是可供藥用的植物。
唐瑞郎心領神會,拱手謝過,快步朝那邊走去。
“以是當初不是說好了,先按兵不動的嗎?唉……!!”
陸幽特地種的?為了這場聞喜宴?
但是陸幽已經不再信賴他的笑容。
陸幽猝不及防,嗆了一口酒,倉猝伸手推拒。但是唐瑞郎卻不依不饒,又灌了他兩三口,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