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瀅傳聞張玥之事,也大感獵奇,聘請她到本身閣中敘談,又提筆與之交換,公然見她書*底不凡,毫不在本身之下。

曾布夫人魏氏知詩書,善書畫,能作詩填詞,是聞名天下的才女,世人稱其“魏夫人”。

趙佶雙目一亮:“典簿此言何意?”

韻奴敏感多思,聽了難受,卻悄悄下了決計要把字練好。便暗裡來找蕙羅,請蕙羅教她習字。

鄭瀅道:“每年除舊迎新之際,文臣會進春帖子,貼於諸閣。太後知魏夫人才名,特地邀她寫,以是我見過很多。”

蕙羅考慮斯須,另保舉了一人:“你去問問典簿張玥。”

一日鄭瀅與帝後在後苑小聚,提及魏夫人才名,皇後很有興趣,鄭瀅便讓侍女隨口唱一闋魏夫人填的詞:“小院無人簾半卷,單獨倚闌時。寬儘春來金縷衣。蕉萃有誰知。美女剋日書來少,應是怨來遲。夢裡長安遲早歸。和淚立斜暉。”

張玥細心看看,含笑道:“依妾之見,官家的字並非露鋒過量,而是露得還夠多呢。”

劉韻奴去找張玥,請她教其習字,張玥也利落承諾,今後每天教韻奴,韻奴學得經心極力,月餘已頗見效果,趙佶再見她習作,也有幾分欣喜,問她如何能在短期內有此進步,韻奴倒也不坦白,將拜典簿張玥為師之事照實說出。趙佶命張玥帶其作品來福寧殿,一觀之下亦非常讚美,又見張玥端倪清秀,氣質不凡,對她好感倍增,自此也幾次召見她,常與她交換筆墨心得。

“這倒不必。”蕙羅打斷她,道,“現在景象於我並非好事,你不必為我多慮,奉侍好官家就好。”

一次趙佶在一幅工緻都麗的畫上題字作楷書,寫罷對張玥道:“配如許的畫字不宜用草書,但我作楷書,露鋒過量,有失圓潤,總不甚美。”

典簿是尚宮部屬,掌宮人俸賜出納,蕙羅見過多次張玥寫的字,明顯是練了多年的,楷書、行草都很標緻。

趙佶聽了點頭獎飾,問此詞是何人傳入宮中的。鄭瀅答道:“張典簿是魏夫人高足,此詞是她寫給妾看的。”

張玥道:“彆人作楷書,講究藏鋒,以取圓融和厚之意。而官家露鋒,如斷金割玉,側鋒又如蘭竹,很有傲骨之氣,逸趣藹然。現在官家又是天下第一人,寫字何必拘泥於法度,到處求圓融。露鋒既美,不如儘量露之,寫來暢快淋漓,還能自成一派。”

鄭瀅笑道:“曾相公幫手官家,政績卓著,不想魏夫人也不遑多讓,培養出典簿如許的人才,為後宮增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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