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曜笑道：“無妨。方纔墨棣過來，這連環塢，讓他去清算了。他本就方纔接下了為父皇籌建暗衛的差事，江湖之事就讓他一併去心煩好了。”
晟曜“嗯”了一聲。
倒是聶舞陽獵奇的看了姚華棠幾眼。姚華棠抬起手，將帷帽往下抬高了幾分。
晟曜接過，嘲笑一聲：“柳居正，真配不起一個正字！之前結合廢太子逼宮、勾搭東魏，都找到了物證。就在剛纔，柳氏雇傭了連環塢的人來刺殺本宮。所幸被侍衛們擊敗了。真不知另有甚麼是他不敢做的！”
昌若的父親。
見他們有事相商，我便籌辦辭職回徽音殿。
我看一眼姚華棠拿來的卷宗，“卷宗如許厚，看來殿下之前擔憂的確有其事。既然定下來擒賊擒王的章程，對其他的人，不如就不計前嫌了罷。殿下，遐想當年的公子小白，不也正因不計前嫌，啟用了差點兒將他一箭射死的管仲，這才成了齊桓公春秋霸業麼。”
“這倒冇有。兩位都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若真有此等密談，斷不會留在紙麵上落人把柄。”
我見已保下謝家，便起家辭職。
晟曜合上卷宗，問道：“謝家與柳居正來往函件裡，有無觸及謀逆、逼宮、兵亂的內容？”
姚華棠難掩驚奇，斯須歎道：“也算料想當中。那柳氏到底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老是要做一做困獸之鬥的。殿下此後可要多加謹慎，這保護也要再增加些。”
晟曜目光龐大，沉默不言。
姚華棠聞聲墨棣的名字，麵上便有些非常，卻垂下眼眸，避開了晟曜微含探聽的目光。
並且，如果能藉此機遇，使謝氏一族投至晟曜門下、為他所用的話，對晟曜軍中權勢也是極大補益。
焦急的看向晟曜，他明顯亦是初度曉得姚華棠有去官的設法。
姚華棠見晟曜未置可否，便接著說道：“謝武侯與柳居正來往次數未幾，但是卻很有規律，凡是觸及朝中有大事產生，便有兩人的手劄來往記錄。此次柳居正抄家問罪，與柳氏乾係緊密的萬氏、陳氏也連帶抄家，亦查出很多違法妄為之事。隻是，對謝氏這幾家老臣，微臣有些拿不準，要問過殿下的意義，好再去安排我們在大理寺的人運作。”
我看他對本身臉上的疤痕甚為在乎，又影響到他為官提任，便道：“姚大人成日戴著帷帽出入，多有不便。何不嚐嚐以打造一塊小小的白玉麵罩？鏤空斑紋，玉質溫潤，更添大人君子之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