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如許安靜無波的滑疇昔,轉眼距中秋已不過四日。
連娣點頭應了,拉著蔻兒自去繁忙。
我便把做針線活兒的時候分出一些來,經常在書齋臨帖。
湛露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帶了連娣兒和蔻兒過來。
將手中的羊毫擱在筆架上,又將臨好的字放在一邊。見湛露一臉不同意,不由笑道,“前次遣出府去買筆墨的小丫頭貪好玩兒,帶了些紅豆串成的手釧返來送人。我看著倒紅的敬愛。不如令人去多多買了來,本身院裡的人脫手,串成珠簾掛起來。又都雅又亮堂還打發了時候。反正不是甚麼奇怪物兒,倒也費不了多少銀子。”
蔻兒和連娣齊齊應道:“是。湛露姑姑已經教過了。”
兩人向我行了禮,又見過赤芙,便規端方矩的侍立在一旁。
貌似不經意的問道,“前幾日阮良娣令人砸了前院,多福軒的底下人現在可好?”
我笑著打趣:“豈敢勞動你們這哼哈二將”。
因那房間大,又是個月洞窗,顯得有些空落落的。湛露籌算知會府裡的管事、挑架合適的屏風來放上,略作隔斷辨彆。
我想了想,“要架屏風倒也簡樸,隻是我實在不想轟動旁人。甫一入府已經前後惹得殿下和良娣不快,小莞現在隻想溫馨度日。並且書房以光芒敞亮為上,擺上屏風倒不如現在敞亮了。”
兩人中蔻兒的年紀更小一些,身量未足,圓圓的紅麵龐兒,看人並不躲避,目光清澈,嘴唇微微嘟起,非常討喜。
這五六日的工夫已經做完一個枕套的繡麵了,非常得意的眯著眼離遠些看了看。
又用心說給湛露,“紅豆最相思,讓人難受,叫絳珠簾吧!”
我點點頭,笑道:“很好。”款款步去,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環顧四周,不免在嘴角帶上一絲對勁來。
我柔聲勸道:“蔻兒最乖,不哭了。”說著把手上的帕子遞給她。
到書齋一看,紅豆生香,倒是給本來橫平豎直的書房添了幾分搖擺風情,和著紅燭冉冉,一室紅光。
湛露叫小丫頭放動手中捧著的匣子去了,順著我的話談笑,“何止紅豆釧兒,連做簾子的輔料都備齊了。隻不知夫人是要我和赤芙兩個勞心又勞力呢,還是籌算叮嚀了其彆人做?”
丟了幾年,這些根柢到底也需求漸漸撿起來。
我點頭輕笑,“那我就把這帕子送給你可好,今後本身要記得帶帕子。都是大女人了,莫非還要用袖子擦拭麼?也不怕彆人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