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當哀家老胡塗了麼!再有坦白,便拖出去亂棒打死作數。歸正另有一個活著的會曉得說實話呢。”
兩名侍女看淑妃一眼,將頭低了下去不出聲了。
青兒停了抽泣,斷斷續續的道:“婢子和柳枝姐姐領了差事,便在滄浪亭假山四周賞玩風景”,說到這裡看了我一眼,“瞥見十四皇子跑進了滄浪亭,就想繞道南麵假山前麵去看個究竟。誰知到了假山洞子四周,卻遇見了太子殿下。”
盯住兩名侍女,我進步了聲音:“十四皇子最早是你們發明昏倒的,是不是你們不慎傷著了十四皇子?”
那名侍女再掌不住,一下癱坐在地上,又趕緊爬起來跪好,慌亂道:“青兒再說一遍就是,太後孃娘饒命。”一邊說一邊哭著看了淑妃一眼,又驚駭的低了頭。
那侍女猶躊躇豫將臉揚了起來。
青兒已經講了出來,想是豁出去了,前麵的話便流利了些,“太子殿下當時正抬頭盯著滄浪亭裡看著甚麼,被婢子二人轟動便要發怒,瞥見婢子後卻笑了起來,將婢子扯了疇昔……”
“滄浪亭偏僻,既是瑤光殿的人,為何會在滄浪亭四周?”
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女子鼻口下頜之處的表麵與大姐姐長得真像。但是此時口唇處倒是紅腫不堪,彷彿……是咬傷。
她一開口,我就感覺她的口音似曾瞭解,想了好一會兒,我朝萬公公看去——他正全神灌輸的聽著乳孃的話,一副對害人之人義憤填膺的模樣。
既有兩人,那就分開扣問。如果有欺瞞之處,天然會有不分歧的處所。如果究竟,所寫所述天然兩相符合了。淑妃這麼焦急攔著,不吝遁詞本身宮人不會寫字,也不怕失了臉麵,更加像心中有鬼了。
公然淑妃肝火上臉就要發作。
淑妃孔殷打斷道:“這二人隻是粗使婢女,不會寫字。”
淑妃揚聲道:“禦花圃那麼大,本宮的人去不得麼?”
兩名侍女對望一眼,低了頭。
“本日皇子又貪玩奸刁了,從崇文館放學後就甩開跟著的人一起跑進了禦花圃,隻要婢子一起遠遠的追著他,東繞西逛的跑上了滄浪亭。婢子追到滄浪亭的時候,正瞥見曲妃娘娘和娘娘身邊這位朱紫在亭子裡說話,皇子已經拿了兩個麪點一起吃著朝山下跑了。婢子就又追了下山。可到了山下,如何朝前跑都冇瞥見皇子,這纔想著或許是跟錯了方向。”
兩名侍女答道:“瑤光殿。”
太後有些不耐煩:“囉嗦甚麼,還不快照實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