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棣的聲音裡含了暖意，“我也如許想。”
我一邊說著一邊欲起家相迎，墨棣已經幾步過來我身邊，伸脫手掌按在我肩頭，“那便照之前說的，本日去了帛帶。”
心口遽然酸楚堵塞，我下認識撫在心口。
“天然記得。放心，受得的――衝本日要向你討要一樣東西。”崔衝笑意盎然。
“我不感覺好。太累人了。”崔衝踏步而來，“特彆眼下大河水段的百姓和鄉紳為我上了萬民書，南陳朝廷已經來人跟我聯絡，說那國君要見我一見，以示嘉獎。唉，這真是叫人煩累。”
墨棣伸指撫平我微蹙的眉尖，又在眼週數個穴位點按半晌，開口道：“看一看我，可好？”
我半轉了身子，奇道：“能救下很多人，你莫非不歡暢麼？”
我叮嚀翠濃道：“將之前理的防治之法給公子。”又向崔衝問道：“你要這些做甚麼？”
身後的崔衝跟上幾步想要詰問，卻被紅線拉住袖子，“冇聞聲我家蜜斯說累了嗎！你再跟疇昔算如何回事呢？這雨下的如許急，南陳汛情已是刻不容緩，您先從速派人去轉移臨水百姓再說！”
我笑道：“自打用藥第五日起，便一日比一日好過了。自前日開端，已無疼感，隻是偶爾有些癢。”
聞言，我垂首不語。食指指腹無認識的在拇指指尖的指甲上滑過――指甲打磨的圓潤，可還是叫指腹的嫩肉感覺堅固鋒利。
轉眼十數日疇昔，雨勢漸收。
先前那侍女去而複返，崔衝側身接過她手中捧著的匣子，遞與翠濃，口中道：“何必瞞我。你傷了好久，現在用藥要見成果，嚴峻是在所不免，岔開些心機也就好了。這是喬大網羅返來的，衝瞧著成色甚好。本日你複原期近，且送與你平常賞玩佩帶。”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展開了眼睛。
本日是他生辰。
我微諷道：“送了衫服又送珠玉，你當記得我曾說過，無功不受祿。”
隻要雨打窗欞聲還是――短促而混亂的敲打著我的心扉。是的，混亂。崔衝剛纔頻頻提及晟曜，亂了我心境。
他說中了。
“甚麼承諾？”
他清冷的聲音一如昔日般安靜，叫人忽視了包含此中模糊可辨的幾分絕望。卻及時的將我從混亂的舊事中拉了返來，恍若隔世之感頓生。是了，東宮裡的曲小莞早已葬身於敘秩閣大火。現在，我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