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太子妃，此事不必如此焦急便要拿人，弄清楚再說。何況，這香囊也冇對孤王有甚麼影響。”晟曜出言禁止道。
行至鳳座前，伏地叩首，應道：“良媛所用香料，因東宮家令寺當日的香料儲存不當、受潮不成用，是以是婢子從內侍省司飾局領來的。”
皇後惱道：“太子妃慎言！”
皇後神采一白，叮嚀道：“著掖庭局速速查清此事，在此之前，曲氏先行由宗正寺內監把守。”
她身後侍從宮人中走出兩名勁裝打扮的婢女來，虎步生風——多數就是皇後曾提及的武婢了。兩人清脆的應了聲“是”，斯須之間便近身扭住了我的雙臂。
現在我傷了容顏，他可會寵嬖仍舊？
晟曜嘲笑：“她何曾識得這個慎字！日日喊打喊殺罷了。現在香料之事尚未查清，就要提刀殺人、藉機解除異己。哪有一點懿德懿範，底子就是德不配位！鬨得東宮不得安寧、災殃幾次。”
我下認識撫上左臉頰，溫熱潮濕的觸感。心中一沉，緩緩放動手來垂眸瞧去，素白纖長的指腹上，儘是殷紅。剛纔武尚華的刀太快，晟曜攔的及時，刀鋒卻還是從我左臉頰上滑了疇昔。
另有晟曜，閣房香閨中兩兩相對時，他總愛托住我下頜、在腮邊印下一吻，柔聲讚道：“素若蘭綻玉雪，豔若霞映澄塘，神若月射寒江。小莞貌美如此，叫人如何能不動心！”
那兩名之前已扭住我的武婢便用力將我雙臂反剪至身後，抬腿在我膝彎踹了一腳。我頓時重重的雙膝著地，發間一根羊脂玉快意簪滑落下來，“叮”的一聲，斷成幾截。
晟曜冷哼一聲，“太子妃管好本身便可。孤王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武尚華不待他說完，便已怒道：“還愣著乾甚麼！等著本宮來教你們嗎？”
武尚賢拉著武尚華跪了下來，語氣卻倔強非常：“殿下言重了！舍妹尚年幼，一心為殿下安危著想，不免急了些。不過，這害人的人好端端的，救人的人卻被殿下叱罵。天下間可有這個事理？”
武尚賢亦道：“殿下將此香囊日日佩帶，他日若親征火線，安營之地多有野物出冇，或兩軍對陣之時驚了戰馬，都是要命的大事！”
殿內諸人，聞言吃了一驚。瞬息間便把目光投向了之前已退至大殿一側的鄧司飾——那目光意味不明卻含義豐富。
正在沉吟當中，武尚華已喝道：“將曲氏拿下！細細鞠問，務必查出幕後教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