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七抱著胳膊道:“二奶奶,我這一起星夜兼程的,還得照顧著二爺,您這不問問就算了,總得給我支取點跑腿的錢,買藥的錢。”
碧荷有怨有恨,卻都不敢表示出來。每次林清焰一怒就要作踐她,在她手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過後又用雪膚膏細心替她上藥,碧荷一向感覺林清焰不但是個發瘋的瘋子,還是來自天國的惡鬼。不,惡鬼和瘋子也冇有她噁心!
粗使丫頭茹妹臉上的驚奇毫不粉飾,後知後覺地問道:“林姨娘,半夜半夜的,你在這兒何為?”她又舉了舉燈籠,這纔看到黑夜裡高大的人影,那般的表麵隻能是個男人。
林清焰冷聲道:“他在哪兒?你想乾甚麼?”賴七咋吧咋嘴:“我就想給二爺討個公道,把那些個謀財害命的狗東西揪出來痛打一頓。二奶奶,你說說,二爺一返來就傳聞本身媳婦給人做了妾,那內心多氣啊!都說婊子無情,伶人無義,本日我算是見地到了。”
林清焰這裡吃著早食,等著碧荷的動靜,那邊全部定國侯府也鬨騰了起來,說是發明有人溺水了。
林清焰不想和此人多做膠葛,便問道:“薑平還活著?是真的?”
碧荷看著林清焰的神采,想著信裡提及的事也又驚又怕,她忍不住怯懦道:“賴七就是個地痞惡棍,他既抓著姨孃的把柄又管不住嘴,如果四周嚷嚷……”
賴七輕浮道:“可不嗎?二爺差點就被山匪一刀砍死了,還好我賴七是個忠心護主的,搏命把薑二爺從死人堆裡背了出來,要不這麼年紀悄悄就死了,產業都讓標緻媳婦捲走給了外人,那多冤枉。你說是不是啊,薑二奶奶。”
“半夜半夜,誰在哪兒?”一邊說著,那聲音舉著燈籠就照了過來。
打發走了郭夫人,盛明珠號召各府女眷的時候,大師像是都忘了剛纔的事普通,和明珠親親熱熱說著話,待到那位冇甚麼存在感的林姨娘見禮,也冇人多在乎這個小妾,看本日盛明珠嚇跑郭夫人的手腕就曉得這位定國侯夫人不是好相與的,好些人也斷了給定國侯再添幾房小妾的動機。
郭夫人冇想到這位侯府夫人不按常理出牌,她如許一鬨,本是遵循叮嚀坐實了侯府收禮,到時候再往禮單裡添點甚麼還不是她一張嘴說了算。恰好盛明珠竟然當眾點清禮單,也不給本身留一絲退路。
賴七站在池邊冷眼瞅著,直到茹妹全部沉下去不見,他才放心腸歸去交差了。
林清焰有些不耐:“給你給你都給你,你明日就把薑平帶到興安寺,你要多少我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