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風轟然相撞,兩邊皆向後急退,蘭簫趁機吹起玉笛,此時的笛聲中再無清和溫潤之意,魔魅濃暗的笛聲並著真氣湧動一圈一圈地湧出,尖而利,帶著半晌之間便濃烈起來的蘭香,惑民氣魄,讓人的心臟在一刹時彷彿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攫住。
而那血紅的身影在一擊到手以後當即反射退開,立在了與白清城比武之人的身後。
氣浪掠過身前,白清城皮膚被燒得滾燙,卻在一刹時鬆了一口氣。清冽的蓮香沁入鼻端,他轉過甚,目光撞上了那一雙烏黑絕美的雙眼,心頭如釋重負。
確切,白清城那幾人的比武雖說相稱狠惡,但要將海水激起至如此程度,委實有些不普通。
可此時提示已經來不及,一道血紅的身影從海底射出,如離弦的利箭普通直直衝向了淩昭雲,後者腳下一踏飛速背對著白輕墨地點的方向掠去,白輕墨和蘭簫此時亦飛身而起,衝著淩昭雲身後飛掠,掌中凝氣,三人同時一掌拍出。
“是兩小我,背靠著背的兩小我。”淩昭雲握緊了玉扇。
魔宮中人練的都是殺人的工夫,比中原武林中那些所謂王謝樸重的花架子要難對於很多,且其手腕惡毒詭異,即便蘭白二人武功精進至此亦不敢掉以輕心。二人一前一後夾攻敵手,那黑衣男人麵色慘白冇有半點赤色,就連身陷危局亦無半分神采,正如一個死人普通,目光冷硬浮泛地盯著白輕墨,也像正看著一個死人似的。
白輕墨看了他一眼,落在了蘭簫身側的一根浮木上。
淩昭雲當下趕至白清城身側共同抗敵,後者握緊了手中長劍,當即飛身迎上。
蘭簫拉著白輕墨落下,順手處理了撲上來的那些黑影,道:“方纔那一掌含了我七勝利力,這兩掌,就算殺不死他,也必定儘斷其一身筋脈。”
蘭簫凝眸。
韓子龍扶著站立難穩的宇文熙和,二人雖浴血,身上的傷勢亦不算清,卻並未成為那雙生子比武的首要目標,即便韓子龍不太曉得情麵油滑,此時也能看出那二人彷彿決計避開了他們兩人策動打擊。他昂首看著那一朵赤色蓮花成形,緊緊地鎖著劍眉,但是,在那蓮花上的毒蛇終究勾畫好的那一瞬,心頭的驚駭在一刹時放大至無數倍,一把攬住宇文熙和驀地向後飛退,口中暴喝:“傷害,快退!”
白輕墨一怔,再次凝睇半晌:“果然如此……”眼風裡俄然瞥見紅光一閃,她驀地望向白清城幾人戰圈中心的位置,飛速昂首,“昭雲,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