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醒了。”父神鬆了一口氣,將安德烈頭上的毛巾給拿開,“這麼小就動用禁術,你知不曉得你差點就死了!”一貫波瀾不驚的死神第一次在語氣裡呈現了一絲煩躁。
“父神!”
那次昏倒以後,黎原就被拖到了光亮界監獄當中。厥後戰事嚴峻,除了塞西爾所帶領的最後的禁衛軍,其他全數都上了疆場。本來就人丁希少的光亮界一下子空蕩了起來,或許是寂(腦)寞(抽),或許是勝利者為了向失利者誇耀,或許底子就是熊孩子不誇耀會死症發作,老是黎原被從大獄裡提溜了出來,不但治好了傷恰好了骨,還給安排了一個小椅子,坐在光亮神的寶座中間,陪著他看戰事,聽他說廢話。
“仆人。”
“不會有事的,放心吧。”死神決然打斷了他的話。
“但是前麵法例把統統都弄壞了,他逼迫我們分開,還讓我們造各種物種,嗬”光亮神討厭地閉上了眼睛,不再看遠方那片甚麼都冇有的天空,“這些東西有甚麼存在的意義呢?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死神與安德烈對視了半晌,兩人之間劍拔弩張,氛圍刹時對峙到了頂點。安德烈毫不逞強地看著死神,即便是矮一個頭也毫不低頭。
“父神!”安德烈倔強地看著死神,“讓我去見他一麵!他……”安德烈曉得父神心硬如鐵,如果冇有強有力的來由,本身是不成能成行的。忽而腦中靈光一閃,“他是否是真的冥神,冇有人比我更清楚!”
“安德烈!”死神喝道,“給我躺歸去!”
“如何能夠,”死神決然否定,“神是不能夠仿照的。神通能夠假裝統統,卻不能夠假裝神的形象。能夠真的是死神,不過到底產生了甚麼呢?”
“不敷的,那些不敷的……”光亮神複而閉上雙眼,喃喃道,“我冇有體例確認他的情意,我聽不到他的心跳。在不能完整把握他,完整證明他的情意之前……我感覺還不敷。”
光亮神對勁地將手一揚,將氛圍中的畫麵給消弭掉:“這隻是個開端。”
“不,哥哥還會存在,”光亮神道,“他和我在一起,血肉融會,不會分開,也不能分開。還是阿誰時候好啊……我的設法就是哥哥的設法,哥哥的設法也是我的設法。我們是一體的,不像現在……”
安德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在哪兒?我要去看他!”
“冥神?甚麼冥神?”死神皺起了眉頭。
安德烈將之前產生的事情簡樸地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