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之人,天然曉得她講得不虛。要曉得,震國公府雖不比王府,卻也是禦賜的宅子,從老太君住的聽風苑到位於南園的國公佳耦住的明月軒,可不止一柱香的間隔,但是那嬤嬤出去不過半柱香的時候,大女人就到了。大師固然心中稀有,嘴上誰也不敢說,何況有些人還巴不得她被王夫人懲罰,最好禁足,奪了她插手百花節的資格。不過想來也不成能,王夫人再強勢,府中當家的倒是老太君。
薇姐兒心下吃驚,麵上卻波瀾不驚:“大姐這是何出此言?mm怎敢指責姐姐的不是?哎呀,倒是我說錯話兒了,本是美意為之,倒成了錯處,是mm錯了,大姐請勿怪。”嘴上認著錯兒,態度卻不是阿誰事兒。
王夫人聽了,麵上這才和緩下來,拍拍杏姐兒的手背:“可貴你這般孝敬。”
杏姐兒暗叫不好,她這邊好不輕易轉開祖母的祖母,薇姐兒又給兜歸去了,看王夫人那刹時沉下來的神采,她就曉得此事不妙了。公然,王夫人聽了薇姐兒的話,又想起了白梅的事情,道:“彆覺得薇姐兒替你討情,這事便可算了。你去祖宗牌位前跪著,冇有我的答應,不準起來。”
“祖母,前些天孫女兒學了一種泡茶技術,想要給祖母嚐嚐。”杏姐兒輕聲道。
看著這個“冒充”勸著她的薇姐兒,白梅隻是冷眼看著。她這個堂妹,但是小我精,在祖母麵前奉迎,一向保持著甜美仁慈的形象,隻九歲便是城府極深。這明麵上好似是在勸她,實際倒是在給她捅刀子,不時候刻在提示著祖母她的錯處,讓祖母更加惱她。之前她性子純良,一向以為薇姐兒向著她,在祖母麵前為她說著好話,是她本身性子不討喜,老是惹了祖母活力,現在想來,倒是感覺好笑。
“孫女兒不敢,病癒便過來祖母這裡存候,在半道上遇見嬤嬤,才曉得祖母也是馳念孫女,心中還甚是歡暢。”白梅並不想解釋,但是她也想通了,就算她不解釋又如何?被人拿了錯處,罰了也無怨,不如把話講明,免得落下不孝的罪名,老祖宗再疼她,也不好護她。
正如她所料,薇姐兒這一“西子”捧心般的自責,公然讓祖母大發雷霆,在她感慨於薇姐兒的演技超群之時,王夫人一巴掌打在了白梅的臉上:“你不知孝道,數日不來存候,倒顯得有理了!”
祖母看她那眼神,好似仇敵普通,如果換在之前,她定然會悲傷好久,畢竟這是她遠親的祖母,但現在她卻冇有了悲傷,最多隻是遺憾罷了。她另有老祖宗,另有父親,再加裴姨,便充足了。人生活著,哪有那麼多的完美,有所缺點纔是人生真正的完美。此時,祖母王氏對她的痛斥,在她眼裡不過一陣風似地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