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說大嫂,現在可真是紅光滿麵了。”小王氏因為是國公夫人孃家出來的侄女,向來在這國公府的職位不普通,性子又凶暴,說出來的話跟刀子似的,讓人聽著極不舒暢。
鐘氏天然也恨著裴姨娘,這小蹄子搶了自家老爺的寵嬖,懷著孩子了還能想著法兒將老爺留在她屋子,想著老爺都有二十多天未曾來她房中了,就更加地憤恚。但是這是長房的事情,暗裡裡能夠獎懲裴姨娘,明麵上她還得留著麵子,不能叫其他房的妯娌看了笑話,將眼一瞪,痛斥:“這是你該說的話?”
鐘氏是高鬨庶女,這也是她內心永久的痛,固然通過本身的儘力,最後做了白府長房的後妻,但是中間的艱苦,誰能曉得。以是,她倒是極不甘心本身的女兒去嫁作妾室的,固然皇家的妾室天然不一樣,但是在主母上麵討餬口,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如果能夠,她反倒但願本身女兒嫁入普通人家做主母。
小王氏當年的那點事,府裡頭那個不知。當年小王氏看上的是大爺白鴻哲,當年還試圖勾引過他,成果被大爺輕視地推開,也隻要三爺那離了女人便冇法活的男人,纔會被當年的小王氏所迷,最後暗結珠胎,若不是國公夫人是她姑母,早一頂小轎從側門抬入,如何能當得三房的主母。
鐘氏臉上的笑容保持穩定,彷彿小王氏的諷刺一點冇有在她心上劃下陳跡,隻道:“說到優良,哪有你家薇姐兒優良,在宮中伴讀這很多年,熟諳朱紫的機遇也多,指不定哪天府裡能出兩位王妃。在這裡先恭喜弟妹了。”
鐘氏和小王氏誰也不敢說話了,這國公夫人發彪的時候,冇人敢往上衝。就聽王氏道:“鐘氏,你來我房中一趟。”
老太君這邊緩了神采,拍了拍曾孫女的手:“也隻要你善解人意,隨我來院中,老祖宗有話對你講。”見裴姨娘已被嬤嬤扶進了大門,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終究露了笑容,語氣也柔了很多,“行了,彆杵在那邊了,你也過來吧。”
“梅姐兒,老身早曉得你會被賜婚成王。”像是自言自語,老太君隨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