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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小小的風波此消逝於笑聲中,明天的徐子楨胃口特彆好,比常日裡多吃了近兩碗飯,飯後坐在桌邊啜了兩口清茶,俄然想起個事來,昂首對一旁的卓雅說道:“上回那黑火油的地盤還是你家裡管著麼,”
當晚徐子楨公然趁著夜色進了高璞君屋裡,直到半夜時才悄悄地溜了出來,一轉頭又鑽進了莫梨兒屋裡。
“靠,不是吧,”徐子楨一怔,隨即嘲笑道,“管他如何判,老賊的官位被擼我還擔憂個屁,趁他回故鄉守半路宰了他不得了,”
“荒唐,”高璞君神采一變,也不管世人看著,一把將徐子楨拉到中間,低聲說道,“切莫胡來,即便他沒了官爵你也動不得他,畢竟他有功名在身,你若傷了彆性命難道又給本身惹來個禍事,”
開封府南衙還如平常模樣普通,門前莊嚴溫馨,現在已是傍晚時分,西斜的夕照在府衙大門外的街上灑落一片金色,平空增加了幾分肅殺之氣,這番風景彆說車馬,連行人都沒有敢從門前顛末的。
他說的是蘭州城外芏嗣澤曾用過的石油,當時是三絕堂從吐蕃境內得來的,彷彿記得卓雅說過是他叔還是他甚麼人在掌管著那塊處所。
卓雅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徐子楨要了黑火油乾甚麼,派甚麼用處,她全不去問,而李猛則有些愁悶,一來他實在很想陪徐子楨去汴京清算王黼,二來他現在有點驚駭去吐蕃,萬一碰上朵琪卓雅可又得被粘上了。
徐子楨越聽越欣喜,嘴角漸漸揚了起來,等高璞君說完樂得一把抱住了她:“公然是大才女,好計,好計,”說著在高璞君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衙役班頭伸手將腰刀拔了一半出來:“大人在不在與你何乾,此乃南衙,閒雜人等不得無端擅闖,再不走可莫要怪我不客氣,”
班頭從速承諾:“是是是,小人這出來通傳,徐老爺您請稍候。”說完飛奔入內,也顧不得跑得急了連差帽都幾乎掉落。
當值的衙役手按腰刀喝道:“甚麼人,”
班頭從速收刀歸鞘,緊走幾步趕了上來,哈著腰賠笑道:“徐老爺您忘了,上回您過來時也是小人當值。”
徐子楨想了想,記起來了,那次他來找徐秉哲,也是冒充金國密使那回,彷彿門前當值的恰是他,徐子楨點點頭:“既然是熟人好辦了,光駕給我傳個話,說徐子楨求見。”
高璞君道:“那又如何,須知大宋法規不殺士,王黼再如何也乃進士出身,即便三堂會審也不過判個貶返客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