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嘴角一揚:“那還等甚麼,發信號告訴郝大哥。”
“廢甚麼話,從速上去清算潔淨!”
一個竹筒不曉得從那裡飛了過來,掉在了船麵之上,就在他的身前半丈處,竹筒口有一根引信,正呲呲地冒著火星。
“我都炸過了你咋還丟一個,不都說了讓我們省著點麼?”
包含老彭在內的海盜們頓時大喜,他們是粗人,可不是笨伯,這些日子以來徐子楨的本事他們也見過了很多,火藥的能力更是讓他們為之讚歎,剛纔岸上的火光他們就都見到了,哪怕離得那麼遠還是落入了他們眼中,固然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但是猜都猜獲得。
這是那金將眼中最後的畫麵,接著,船上僅存的幾十個還能站著或蹲著的人也被炸翻了,血流得更多了,將船麵染成了一片赤紅。
夜晚的海麵上伸手不見五指,能在這麼遠的間隔看到那四艘船已經是剛纔雲層偶爾的開恩了,而現在又是變得一片烏黑,規複到了睜眼瞎的環境,金兵隻好仰仗著剛纔的影象勉強持續行去,隻是他們畢竟不是水軍,海麵上是黑的,可他們的船上卻燃著火把,經曆的不敷反倒給了老彭他們掛起了一盞明燈。
老彭翻了個白眼:“六艘,每艘估計一百多號人……彆廢話了,冇見他們就快過來了麼?”
在血泊中掙紮的金兵耳邊模糊聞聲幾句笑罵辯論,然後隻見幾條男人從船舷外翻了上來,手裡提著明晃晃的尖刀,朝著他們惡狠狠地撲了過來。
“你們都過完癮了,我還一個冇丟,還不準我玩一個?”
守備府的精兵固然不是水軍,但佈陣的大義還是曉得的,因而六艘船呈扇形駛了出來,當看到老彭他們的幾艘船時首位的船上旗語連打,飛行方向頓時全都由直線變成了蛇形,擺佈甩動著朝老彭他們逼了過來。
丹東港,這裡一樣是一片烏黑深沉的夜空,隻是港口卻俄然熱烈了起來,二十餘艘戰船在夜色下升起了帆,藉著吼怒的北風沿著海岸直奔南邊而去。
砰的一聲他被人從身後撞倒,臉盤結健結實地拍在堅固濕滑的船麵上,鼻子破了,酸甜帶著腥的味道鑽入嘴裡,麵前也變得一片星光閃爍,他掙紮著爬起家來,晃了晃發暈的腦袋,卻被麵前的一幕驚呆了。
“不是說徐子楨開來的是龐大非常的船麼,那幾艘清楚隻是漁船。”
公然,金兵的六艘船已經離這裡隻要四五十丈的間隔了,藉著風力的話很快就能逼近過來,黃博卻不急不忙地從艙底抱出一捆竹筒來,每個海盜手裡發了兩根,又彆的再給了個拇指般大小的帶蓋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