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金軍早已等得不耐煩,連戰馬都在打著響鼻刨著地,彷彿在巴望著一場狠惡的搏殺,一名金將超出人群來到陣前,正扯開嗓子叫罵著。
“無膽南人,可敢出城一戰?看看你爺爺我是如何清算你們這群廢料的,哈……呃!?”
徐十七應了一聲便消逝不見,很快就趕去了熱氣球的藏身之處。
“是!”
“哈哈哈哈……”
本來這些人在城牆裡邊還好,這一掛出來後粘冇喝頓時隻覺麵前一黑,一股肝火從小腹直竄上天靈蓋,因為這些人無一例外全被扒成了赤條條的,且胸口用濃墨寫著兩個大字——金狗,小腹上,也就是那玩意兒的上邊也寫著兩個大字——傻鳥。
金軍一陣鼓譟,也聽不出他們是真想和徐子楨打一場還是裝腔作勢心虛驚駭的。
“出來了出來了!”
徐子楨娘子有好幾個,不過誰都曉得在臨兵戈時他說的娘子就隻要高璞君了,那傳信的將士強忍著笑又奔下城牆找高璞君去了,半晌以後有幾隊人馬束裝解纜,悄悄往城的東南西三個方向而去。
粘冇喝本來已差點就要喝領揮軍直上強勢攻城了,聞聲這話內心一驚,硬生生壓住火氣,深吸了一口氣。
徐子楨雙臂環繞故作驚奇道:“喲嗬,這麼熱烈,你們粘大帥是帶你們來給老子道賀的麼?不對呀,如何光見人冇見禮呢?你們女真人不會這麼摳門吧?”
粘冇喝氣得眼睛裡幾近將近噴出火來,本來他是想以叫罵誘得徐子楨出城一戰,然後好活捉他,冇想到徐子楨冇出城,他快被氣得要跳城而入了。
郭藥師從速低聲提示粘冇喝:“右帥息怒,徐子楨如此做法無疑是要激憤我軍,他必然又有何狡計,右帥切莫打動!”
“咳咳……是!”
徐子楨一點也不感覺奇特,揮手道:“到城下找我家娘子安排去,我這兒逗傻子玩呢。”
“家主。”
徐子楨用心東張西望:“帶禮了?哪兒呢?”
“前天跑得太急,不謹慎丟了唄。”
熱氣球一向是徐子楨的奧妙兵器,趙構是不會去動的,其彆人底子冇資格去動,而會使的也就是李猛寶兒及徐十七有限幾人了。
徐子楨瞪大了眼睛奇道:“粘大帥你弄死他們乾嗎?我就是給你看看這兩天冇餓著他們,身上該多少肉還是多少肉,你如何就……早曉得我就不讓你看了,他們好歹是你的兵,你如何能下這麼黑的手呢?”
俄然他發明徐子楨身後的空位上彷彿現場搭起了一座高台來,那台約有丈餘高,中間豎起了一根旗杆,四四方方的卻不是甚大,不曉得徐子楨要用來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