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金人雄師固然退駐鄉野,但卻仍然扼守住了汴都城門及各條要道,汴都城許進不準出,百姓想逃出城都不成得,就算偶爾有照顧產業勝利溜出去的,也都在城外被金兵截住,不但財帛難保,更落得個身首異處曝屍荒漠。
隻短短五天時候,全汴京就被搜颳得十室九空,凡有拒交或藏私的全都入刑,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就連當今鄭皇後的孃家都未能倖免,被洗劫了個潔淨,鄭國丈哭訴到趙桓那邊,可趙桓卻壓根連他麵都不見。
聽到這裡時雍爺早已怒不成遏,破口痛罵道:“昏君,昏君啊!連這類要求都能承諾?趙家的血性去那裡了?”
徐子楨內心暗笑,金人當然會來應天府,因為過不了幾天趙家人都被他們捉了個精光,就剩個趙構孤零零的在應天府,不抓他的話他就名正言彆扭下一任天子了,兀朮夙來做事很絕,必定不會給趙家留這麼一脈的。
大怒的雍爺又一次掄起了拳頭,徐子楨正要捧首鼠竄之際,高寵俄然從內裡衝了出去,氣喘籲籲隧道:“姐夫,快……快出去,康王千歲來了。”
“我不去打金狗,金狗不會打過來啊?”
雍爺被氣得笑了出來:“過年?好,老子就當你這藉口是真的,那就比及來年春分!”
但梅慶就算再儘力也不成能在五天內湊齊這筆數字,以是當金人來索要軍資時趙桓將梅慶問了罪,當著金人的麵斬了首級,然後賠著謹慎將搜刮來的金銀托付,這幾日的折騰連兀朮要求的數字一半都還差得遠,那金人很不對勁的收了下來,罵罵咧咧的走了,臨走時指著趙桓的鼻子讓他抓緊充數,如若不然雄師就親身進城來找了。
雍爺的腳下頓時愣住,黑著臉道:“好,老子就聽你有何可說。”
高璞君倉猝拉了他一下:“父親慎言……”
徐子楨卻象冇事人似的,對徐十七招了招手:“進屋漸漸說,歸正都亂了。”
全部汴都城裡亂了套,朝中每個官員都率先將家中騾馬交了出去,連三公六部都不例外,因而這幾日百官多有徒步入朝的,而百姓家中更是遭殃,官兵衙役齊出動,到最後不但騾馬,連農戶家耕地的牛都牽了個光。
不管雍爺再如何逼問也好摸索也好,徐子楨就是三緘其口甚麼都不說,把雍爺氣得吹鬍子瞪眼卻無可何如。
“你……”雍爺揪著鬍子在屋裡來回走著,最後停下來瞪著徐子楨,惡狠狠隧道,“好,老子就信你這一回,如果一個月內金人不來應天府,老子活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