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楨一本端莊的臉上俄然笑開了:“當然傳聞過,你姓郝,名字就叫丫頭,你爹管你叫小姑奶奶,全部水寨的都管你叫小祖宗,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說到這裡冇等郝丫頭答話,徐子楨俄然也雙手環胸,咳嗽一聲道,“好了,我該見的禮已經見過,現在該你了,我叫徐子楨,跟你爹稱兄道弟,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叔呢?”
高寵的聲音打斷了徐子楨的思路,他甩了甩頭,把思路臨時擱置,大手一揮:“走,哥帶你喝酒去。”
那烏黑男人也樂了:“兄弟真是好記性,我……”
而這時的徐子楨已經在劃子上落拓地喝起了茶,高寵憋了好久才忍不住問道:“姐夫,這女的你籌算如何辦?照我說戳穿她把她抓起來就是了,何必這麼費事。”
徐子楨對高寵道:“瞧瞧,我就愛來這兒,因為他們都拿我當兄弟。”說著對那男人一樂,“那回喝趴的有你一個?我記得你叫唐千大哥。”
那女孩聞聲唐千這麼先容她,叉著腰的手變成了環胸抱著,臉上的怨氣變成了對勁,站在船上看著徐子楨,彷彿在等著他過來見禮似的。
揚州到姑蘇並不太遠,兼之現在是夏季,劃子藉著北風一起南下,隻兩天不到的工夫就到了姑蘇。
就如許,一頭霧水的高寵在還冇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又被徐子楨拉回了船上,而一樣冇有回過神的另有完顏泓,或許她這半個多月被徐子楨騷擾得苦不堪言,可貴不見徐子楨的時候頓時感受非常的清淨,可等她想到的時候徐子楨已經不見了蹤跡。
唐千的黑臉刹時變得垮了下來,謹慎翼翼地說道:“這是……哦,是我們的副寨主。”
徐子楨踏下船的時候不由愣了一下,因為這個處所他再熟諳不過了,當初他見義勇為挽救被擄民女時就曾在這個船埠溜上了賊船,然後偏巧救下了李珞雁,記得當時就是花爺給他打的保護,當他和賊人在船上打鬥時花爺還搶了艘龍舟急赤白咧地趕來救他。
高寵獵奇道:“能有甚麼用處?”
隻半晌工夫,湖邊一條水道中駛出了一艘小艇,艇上站著個身穿蓑衣臉孔烏黑的男人,他盪舟來到近處,皺著眉打量了一下徐子楨,俄然眉頭大開,又驚又喜地叫道:“你……你是徐兄弟?”
郝丫頭象是占到了便宜,站在船頭咯咯直笑,笑得彎了腰,唐千苦著臉站在一旁,想勸又不敢勸的模樣,明顯這小姑奶奶在水寨中作威作福早已積年,冇人敢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