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了起來,石雪河卻又有些不安了,他思忖了半晌摸索著問道:“不知相爺喚下官過來,有何叮嚀麼?”
張邦昌先不答話,卻親身給他斟滿了一杯酒,隨即從懷裡摸出一疊銀票,笑吟吟地推道石雪河麵前:“這,是大金國四王子殿下托我轉交給老弟你的。”
四王子兀朮?他給我這麼多銀子……想要做甚麼?
雍爺翻了個白眼:“不但是我,你也得一塊兒去,那小兔崽子說是有個功績送我們。”
雍爺罵完後兀自不平,忿忿地揪著鬍子生悶氣,過未幾會俄然想起甚麼來,昂首看了看天氣,太陽已經垂垂沉了下去,他招手叫來個統領,叮嚀他帶人留在這裡看管,彆的又叫來了二十來個兵。
石雪河明天的表情非常忐忑,從上午開端他的心跳就冇安穩過,不為彆的,因為他最大的背景梁師成倒了。
一旁看管的官兵早已笑得東倒西歪,就連老成慎重的宗澤都不由莞爾,徐子楨的確就是個小狐狸,又壞又奸猾,連老辣的雍爺都被他騙得死去活來。
徐子楨嘻嘻笑道:“哪用交代甚麼,官家纔沒您這麼摳門。”
徐子楨不答,隻問道:“您就說給不給拿吧。”
石雪河彷彿是一個落入水中隨時會溺斃的人,榮幸地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他靈敏地感遭到本身活命的機遇來了。
他的臉上頓時輕鬆了下來,笑道:“是下官的不是,下回定然記得,相爺勿怪,勿怪!”
石雪河嚇得驀地站起家來,麵前這疊銀票最麵上就是千兩麵額,如果這些都是,那怕是得有十萬兩銀子。
“那倒不必了。”徐子楨漂亮的擺了擺手,轉頭對那五人道,“瞧細心些,隻選沾了麪粉的拿,曉得麼?”
這就是現任都城侍衛馬步軍都批示使,石雪河。
徐子楨蹦得高,以是麪粉也灑得廣,滿屋子的金銀珠寶有過半都沾上了,並且他灑之前是看準的,就選東牆邊那片,是以那一溜珊瑚無一倖免全被覆擋住了,包含地上那十來箱金錠子也是,光看麪粉的話他怕是把屋子裡最值錢的都給挑了。
“你……”雍爺幾乎一口老血噴他臉上,一把抓住他袖子死活不放,“不可,你拿這麼多老子如何跟官家交代?”
徐子楨用心板著臉道:“不奉告你,摳門外公!”
宗澤奇道:“王爺您這是要乾嗎去?”
誰都曉得徐子楨是個大財主,不但是幾國駙馬,還是西夏國耀德城城主,手裡另有支走南闖北跑買賣的大商隊,要說他會買不起甚麼木馬撥浪鼓,連鬼都不會信,可雍爺卻聽出了彆的意義,驀地瞪大眼睛:“你……你小子說甚麼兒子媳婦兒的?莫非璞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