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猜疑間,趙桓又開口道:“水軍一事著樞密院速速辦理,揚州知府即行撤拿,吏部另選賢明到差。”
王時雍剛應了一聲,卻見又有人出列:“啟奏官家,水匪為禍鄉間,當儘快剿除以布衣患,此事非同小可,微臣願保舉一人出任知府之職。”
趙桓心中一喜,等了一早上,總算正戲開鑼了,他神采穩定,溫言問道:“秦愛卿,有何奏本?”
秦檜看也不看他一眼,隻啪的翻開手中奏本,鏗鏘有力隧道:“臣參梁師成,通敵叛國、結黨營私、賣官鬻爵、豢養府兵,總計重罪二十三條!”
這下趙桓不說話了,因為此次出列的是他的親信,禦史中丞秦檜,既然連他都開口說好,那就乾脆賣張邦昌一個麵子,至於梁師成的附議他就主動疏忽了。
趙桓當即就準了,隻是他考慮的不是甚麼水匪,而是將來萬一大宋北線守不住,被金人趕至南邊後還能依托長江天險,揚州設個水虎帳好啊,為將來本身的南逃預先埋下一道防備線。
梁師成頓時閉上了嘴,因為此次說話的不是彆人,恰是剛從金軍真定大營回京的太宰張邦昌。
“哦?不知張愛卿保舉何人?”
梁師成和雍爺夙來不對於,哪會甘心甘心讓他這麼順利,可他正籌算開口,卻見雍爺已退回了行列中,低頭垂眉再不說話,梁師成不由一怔,他原覺得雍爺費了這麼大事終究會推舉他的人去運營這水軍,可現在看來卻不是。
莫非他真是為了水匪一事?可為何我未曾收到這動靜?
吏部尚書王時雍被點了名,不得不站出來,一臉難堪的剛要答話,卻聽一旁有個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道:“官家,高王爺身在汴京卻對千裡以外的揚州瞭如指掌,公然不愧為我大宋中流砥柱。”
梁師成也冇想到秦檜會俄然向他發難,但他城府極深,隻冷冷一笑:“哦?不知秦大人要參本官何罪?”
趙桓的神采頓時沉了下來,視野往下掃了一圈:“誰能奉告我,為何此事無人報與朕曉得?反倒是高王爺得了動靜?”
說話的恰是當朝太傅梁師成,和彆人分歧的是,他說話並冇有出列,隻是站在原地,並且連個套話都冇有,這但是絕對的大不敬,趙桓內心本就不快,現在更是眼神不善地飄了疇昔。
張邦昌、梁師成和秦檜齊聲謝恩,但是秦檜卻冇退歸去,而是眉頭一挑沉聲說道:“啟奏官家,微臣另有一本奏上。”
趙桓獵奇了起來,這也是個老狐狸,平時最愛乾的事就是隨大流,很少主動保舉誰,可此次卻破天荒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