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第三個墨客開口了,他倒還算是斯文的,一向都冇說甚麼話,不過看模樣倒是最拽的一個,負手昂頭吟道:“怎奈rì西落,留憾花間過。”
“公子不是讀書人麼?如何連這麼句大口語都聽不明白?”徐子楨一臉驚奇。
中間兩個墨客也圍了過來,矮個子嘲笑道:“小子,你是活膩了吧?連我們得雲社都敢獲咎?”
泥腿子?徐子楨還真是破天荒頭一次被人罵這個,不過也難怪,他又不能穿戴公服來廟會,現在這身衣服還是金羽希借他的,人家小金也不是甚麼有錢人,這身衣服也就是裁縫鋪裡買來的淺顯貨,看著就跟一個草頭百姓冇甚麼兩樣。
徐子楨一樂,錢方同道?這名字真夠後當代的。
咦?張先?這名字好熟。
那三個旁若無人嬉笑著的恰是剛纔撞了徐子楨的幾個墨客,這時站在一叢盛開的早菊旁對勁洋洋點頭擺腦的,一副老子文才天下第一的模樣。
徐子楨在腦筋裡搜颳了一番,俄然一愣:“你是說張先,張安陸先生?”
錢墨客不再理他,回身看向了徐子楨,高低打量一番後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兄弟行啊,一個布衣竟然把他們三個讀書人氣成如許,你叫甚麼名字?”
矮個子平兄哈哈一笑,倒是不含混,開口就來,手中摺扇收起朝著四周路過的大女人小媳婦邪邪一笑:“我yù抱香歸,獨做賞花客。”
“好說,我姓錢名方,表字同致。”
瘦子已經臉sè發青,不曉得說甚麼好,矮子嘩的一下翻開摺扇,傲然道:“笑你?你是甚麼東西?值得少爺們笑?”
徐子楨一向惦記取要給那三人一點經驗,卻冇想在這裡又碰上了,聞聲他們說要聯句成詩,倒是勾起他一絲獵奇,要說來到宋朝後他還冇見誰現場作詩呢。
那三個墨客很快又發明瞭一件事,他們每人一句,現在成了六句,可離整首還差上一句,而這最後一句又該由誰來補上呢?三人又開端相互假客氣了起來。
德雲社?郭德綱也穿越來了麼?徐子楨一愣,扭頭問莫梨兒道:“得雲社是啥玩意兒?也是說相聲的麼?”
張令彷彿對這姓錢的墨客非常顧忌,嘴角扯了扯還是忍住了火氣,隨即將剛纔徐子楨隨便接句並欺侮他們三個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作揖道:“錢兄包涵,小弟亦不肯在此佳景之地行此鹵莽之事,何如此人辱及先父,小弟可就……”
“哈哈哈……”
“是你!”瘦子已經認出這就是在山下被本身用心撞了一下的人,要說這小子太可氣了,這麼個泥腿子恰好身邊跟著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現在還編這麼一句歪詩來噁心本身,是可忍,孰不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