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們早已等得不耐煩,立即撲滅了引信,連續串震天的炮聲響起,伴跟著一排整齊的火光,在夜色中顯得殘暴刺眼之極.
轟轟轟.
徐子楨掃了一眼四周,大略數了一下,黑衣人統共約有四五十人,也看不出是甚麼級彆的武略,不過眼下這三絕堂的危急算是消弭了,可芏嗣澤和那十萬雄師還在關外呢.
五十步……
才來到關上,徐子楨就立即感遭到了一股濃濃的戰意,數十門火炮一字排開,彈藥已經填好,引信也已插好,每座炮旁各有兩名炮手,手中持著火把,早已籌辦結束,關上城牆內伏著幾排步兵,腰裡插著鋼刀,手中端著長矛鋼叉,窩在垛口後邊不發一聲.
種師中彷彿聽到了他的心聲,轉頭對他微微一笑:"火候未到!"
徹夜的氣候不算好,玉輪時隱時現,從關上一眼望去滿是黑漆漆一片,底子看不到半個西夏兵,但是那股肅殺之氣倒是如何都諱飾不住,遠遠地傳了過來.
夜空中不知甚麼時候飄來一朵厚厚的烏雲,將月光完整遮擋了起來,城牆以外還是一片烏黑,除了呼呼的風聲再沒有其他任何聲音.
"小種相公,您這是……."徐子楨看得有點傻眼,不曉得這些將士在玩甚麼套路.
徐子楨剛到金城關,就發明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很多人,有宋軍兵士,也有穿戴黑衣的蒙麪人,冰冷堅固的空中上到處是斑斑血跡,明顯這裡剛經曆過一場混戰.
他一把拉過身邊一個軍士,急聲問道:"如何回事兒,孟大人呢,小種相公呢!"
徐子楨的手已經握住唐刀,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片烏黑的大地,俄然一聲號炮響起,烏黑中高聳地呈現了星星點點的亮光,隨即火光大盛,無數個火把平空呈現在了視野當中.
統統炮手全都嚴陣以待,火把靠近引信,隨時籌辦開仗.
徐子楨看得清楚,關外那敘把的映照下清楚是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恰是西夏軍中的步跋子,在這夜色中如過境蝗蟲般朝著金城關飛奔而來,而在步跋子身後則是整整齊齊列著隊的馬隊,隻是他們臨時沒動,和城門保持著必然的間隔,隻要步跋子能把關門吊橋翻開,他們就會立即衝刺,直撲關內.
"好."徐子楨回過神來,跟著他走上關去.
五百步.
炮彈精確無誤地落在遠處,也就是步跋子與馬隊之間的交界處,西夏戰馬一陣動亂,嘶鳴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