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列兒心頭一緊,說道:“是,我這就讓人抓緊巡查。”
苗傅明白,耶律雄安說得公然冇錯,他哪怕現在官階不低,可畢竟是前遼降將,真正的女真將領還是看不起的,至於他這個宋人降將則更不堪了。
夜香郎是個五十歲高低的老頭,在道理完茅房後挑著糞簍子分開了帥府,一個黑影從暗中呈現,盯著老頭看了一眼後回身直奔書房,兀朮竟然已經起了,正在桌邊看著甚麼。
燕趙吐了吐舌頭,冇敢再說話,求救般拿胳膊捅了捅李猛。
……
一個粗暴的聲音從門外俄然傳來:“甚麼越來越象?”
想到這裡他的眼中儘是崇拜之色,矗立回聲道:“是,卑職這便去辦!”
李猛現在已經完整長開,身材魁偉健壯,濃眉大眼黑臉膛,雖看著還是年青,卻也威風得很,他和燕趙的形狀非常類似,兩人或許也是以變得私交頗好,見燕趙不幸巴巴的,便乾咳一聲問道:“嬸嬸,你們聊啥呢?哦,話說你叫我們來是有事要做麼?”
“是!”
高璞君撲哧輕笑,說道:“放心吧,兀朮想用苗傅來算計我們,是不會殺他的,隻不過說到底還不知是誰算計誰罷了。”她頓了頓又道,“徐子楨那傢夥就是個豬腦筋,說過的話都忘了,轉頭我親身去處官家為你提親,也免得你家燕趙整天心境不寧。”
那人退出房去,還冇關門,忽列兒就已經到來。
秀兒也已經看過紙條,當即問道:“蜜斯,是不是要去假裝燒他們的糧草?”
說話的恰是燕趙,他從外邊出去,就聞聲了秀兒的聲音,這麼幾年下來他已冇了當初見到秀兒就說不出話的環境,已經會隨時隨地找機遇搭茬了,這都是在徐子楨悉心言傳身教之下的長成,可恰好明天這話搭得不太合適。
高璞君看了她一眼,笑得有些促狹:“傳聞?聽誰說?”
秀兒嘻嘻一笑,卻又有些擔憂道:“可……若真燒了,兀朮會不會惱羞成怒對苗傅倒黴?實在我傳聞,苗傅此人行事雖嫌過激,倒是個至心忠君忠國的,如果就此被殺可就有些可惜了。”
才說一半,李猛就鎮靜道:“真的?那我去燒了他個王八蛋!”
“不必。”兀朮看了他一眼,有些無法加遺憾,“宋人就算要來也是暗的,最大的能夠是佯裝偶然中發明瞭那邊,然後放火,不然做得太瞭然難道透露了苗傅的身份?”
她話裡的“你家”二字格外減輕了語氣,秀兒臉上的緋紅頓時變成了通紅,的確將近滴出血似的,又氣又羞道:“蜜斯,你……你真真和徐子楨做伉儷久了,越來越跟他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