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一口應下:“是!”然後又頓了頓,說道,“三哥,若石昭說的是真,我們怎辦?”
來人年紀不大,看著三十不到,卻穿戴統領的服飾,一雙丹鳳眼泛著奪目的光芒,他這話說得隱晦,實在就是指石昭降了金又降宋的意義。
石昭嘖嘖有聲:“看來上頭冇把這裡的情陳述知三將軍啊。”
“好。”蕭仕不再廢話,招來親兵將石昭帶走,臨走時冷聲道,“若柳林鎮破,帥令未到,那就莫要怪我不顧昔日交誼了。”
不過他不在乎,問道:“那武的呢?”
麵前規複了平靜,蕭仕的心卻再也靜不下來,中間走過一人來,輕聲道:“三哥,這石昭為人幾次無常,他的話可托麼?”
蕭仕不信石昭說的,柳林鎮隻是幾千人就想擋住他兩萬人馬,這不太實際,不讓本身最親信的人去看看他放不下心來。
但他還是不肯等閒就信這番話,冷冷地看著石昭道:“信口雌黃,你便以這類話來唬我麼?”
蕭仕眉頭皺起,他曉得石昭已經叛了,但還是問道:“你來何為?”
蕭仕恍然,難怪一起過來不承平,老是莫名狀況百出,到處是小騷擾小伏擊,本來是這個顧仲塵的手腕,倒也不錯,是個會動腦筋的。
石昭笑笑,說道:“柳林鎮一文一武兩人,文的叫顧仲塵,曾是大宋阿誰應天書院的眾才子之首,雖退隱不過年餘,但其祖父乃大宋鴻儒顧易夫子,家學淵源,三將軍可莫要小覷。”
此人實在恰是蕭仕的親弟弟,家中排行第六,名叫蕭遠,他們一家兄弟六人,這是最小的幺弟,可倒是兄弟中最聰明的一個。
蕭仕心中一頓,卻不再說話,隻是盯著石昭看。
蕭仕喃喃念著兩人名字,俄然反應過來:“這二人都是徐子楨舊友?”
叫他三將軍是因為蕭仕在家中排行第三,他的兩位兄長也都是帶兵兵戈的,隻是早已經戰死疆場,熟諳他的人都稱呼他為三將軍。
石昭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點頭道:“恰是。”然後湊上半步,看似推心置要地說,“我與三將軍你有舊,不肯見你落入轂中,特來相勸將軍。”
石昭笑眯眯道:“恰是,不但瞭解,他還是徐子楨老友,而後又在韓世忠麾下效力,從一個小小捕快到現在身為一方統領,看似籍籍知名,實在早已軍功無數。”
蕭仕眉頭一挑問道:“哦?莫非徐子楨隱在此處不成?”
石昭笑笑:“我知三將軍一定肯信,以是我就不籌算走了,留個幾日,等兀朮的帥令過來,三將軍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