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乞買端起酒杯,但冇立即就喝,而是笑吟吟地問道:“哦?是為何而喝呢?”
徐子楨道:“喝酒還要由頭?那就為了我們的友情天長地久乾一杯吧。”
吳乞買一驚,下認識的往屋外了一眼,卻冇見任何人。
徐子楨頓時明白了,手一撐桌子就要站起,但是剛一動就晃了晃又複坐下,神采也驀地變得一片煞白:“你……你在酒菜裡下了藥?”
“冇需求麼?你就不怕我哪日尋到機遇反拿住你?”
“因為大宋有我啊,不平氣?打啊。”
吳乞買看著他,眼中卻冇有敵意,倒更象是個長輩看著長輩的模樣。
連續串弓弦響動,那隊金兵已持弩對準了徐子楨這一桌。
吳乞買嘴角扯了扯:“為何不是大宋歸併到我大金?”
徐子楨把手中酒杯往桌上一放,瞪起眼睛道:“甚麼意義?現在如何了?”
“恰是。”吳乞買笑得愈發對勁,“可惜你曉得得晚了些。”
合剌穿過人群來到吳乞買麵前,單膝跪地:“臣救駕來遲,請陛下賜罪!”
啪!
兩人一飲而儘,互看一眼哈哈大笑。
營裡的這個大廳內坐滿了人,有神機營有太湖水寨也有金兵將領,兩側偏廳本是擺放軍器及雜物的處所,現在也被騰空了,一樣坐得滿滿鐺鐺。
“有這需求麼?”
吳乞買笑了笑:“為何不想?莫說我乃帝王之尊,便是平常百姓也不會甘作階下之囚吧?”
吳乞買看著這幅熱烈場景,眼神微微閃動,不曉得想起了甚麼,幽幽歎了一聲道:“如果天下大同共為一家多好,何必爭戰不休。”
徐子楨盯著他看了半晌,俄然哈哈大笑:“老吳你真是……竟然也會開打趣,冇想到天子開打趣比普通人真的風趣多了。”
徐子楨俄然問道:“對了,你剛纔有冇有聽到有狼在嚎?”
大盆的羊肉和大壇的酒接二連三搬進了屋裡,水匪和鬍匪,另有吳乞買的親衛們全都不分相互坐在了一起吃喝開來。
“友情?”吳乞買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意義,也端起酒杯,“好,為友情。”
吳乞買俄然搖了點頭:“你看,我說你心軟公然冇錯,與我同業至今,你便冇點警悟之心麼?莫非你真覺得帝王之威可如此輕侮?”
徐子楨笑著搖了搖食指:“不不不,那實在不是狼,而是寶兒,那聲狼嚎也不是他叫著玩,而是在奉告我,有人來了,而你,想使壞招。”
“謝陛下!”斡本依言起家,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