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軒剛於馬背上坐穩,忽聽身後傳來熟諳的男聲,他回顧一看,竟是薛飛!
昊軒飛身上馬,卻未分開,而是拿起他在趙國打造的弩,猿臂伸屈,三箭齊發,直逼黑衣人而去。
“薛將軍,要不要一起伸展下筋骨?”看向不遠處混戰的一團,昊軒眉頭輕挑,笑著問道。
昊軒等人用過早膳便上了馬。冷風習習,即便穿戴月白緞麵風毛大氅,昊軒仍感到絲絲寒意入骨。間隔冰河越近,這寒意越較著。
未及肖飛說完,一團團黑影猝但是至,目標直指昊軒。
彼時,昊軒等人已在堆棧落腳。
昊軒收起香囊,轉過身來,對勁點頭,“好,不早了,你去歇息吧。明日卯時一刻定時解纜。”
肖飛應了一聲便退下了。客房裡仍舊昊軒一人。
“如果如此,玉涵公主當真是對二皇子動了至心。”楚澤話音剛落,便覺失語,未及昊雄怒斥,便退到一邊。
他負手而立,兀自望向窗外,神采縹緲。月白的衣袍上彷彿還儲存著玉涵的味道,一股淡淡的暗香,亦如她的人,美的高雅,美的不俗。
薛飛猜想他有難言之隱,並未詰問。可從昊軒諱莫如深的眼神中,他鑒定他定曉得想殺他的人是誰,隻是不能說出口。
沉浸在和玉涵分離的感慨中,空蕩蕩的客房讓昊軒徒增蕭瑟之感。
那邊是他們的必經之路,也是最輕易脫手腳的處所。
“甚麼?他們走通衢了?另有一世人馬護送?”看到楚澤遞來的絹布,昊雄勃然大怒。
他看過趙國的輿圖,模糊記得在通往秦國的巷子上有一條小河,那是琉璃河的支流,這個時節應當結冰了。
他一起騎馬疾走,這氣味為何還如此濃烈?
昊軒啞然,縱使昊雄想要他的性命,他也不能把他們兄弟之間的爭鬥奉告給外人,更何況此人還是趙國的將軍。
昊軒勒住韁繩,跟著汗血寶馬一聲嘶叫,火線已是白茫茫一片。
昊軒獨自走到河岸邊,俯耳貼在地上,半晌後起家,嘴角噬著一絲不屑的笑,“冰麵裂了,看來我們得走通衢了。”
“不消追了,謹慎有埋伏。”昊軒揮手禁止肖飛。
“殿下,部屬帶人去追!”煙霧散後,肖飛孔殷說道。
藏匿在沿途的黑衣人見昊軒人多勢眾,不敢等閒脫手,隻得飛鴿傳書向昊雄叨教。
“薛將軍,你如何來了?”昊軒又驚又喜。
昊軒低頭,下認識把手伸進懷裡,竟摸出一個繡著玉蘭花的香囊,做工雖不非常精美,玉蘭花卻極富神韻,彷彿正在盛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