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被點到了名, 陸蒔蘭自是不能再沉默。
陸蒔蘭還將來得及訓話,陸蒔安已道:“哥,祖父因本日之事,竟罰我禁足一月!你去跟祖父說說罷。過些天便是霍家老夫人的壽辰,我特地籌辦了賀禮,想要親身送給老夫人。我不想被禁足!”
陸蒔蘭錯愕半晌,忙道:“皇上談笑,臣豈敢。事關國本,皇上的行跡乃是絕密,如何能等閒告人。”
看著陸蒔蘭的背影,蕭衝鄴內心很清楚,這女孩模樣看著溫軟,脾氣也漂亮,實在是個倔的,一旦認準了甚麼便非常果斷。
霍寧珘自顧分開,蕭檀君卻叫住了他。
本就是來賠罪的,陸蒔蘭便立在一旁,等著霍寧珘的馬車轔轔先去,這才分開。
“很不測,是不是?”蕭衝鄴唇角含笑,目光定定落在陸蒔蘭的臉龐。
她想著本日就要正式領辦巡查事件,心中欣悅,前幾天,副都禦史都隻是讓她熟諳都察院的環境。
她看著對方,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這時,門房卻引了一名公公出去,對方讓那門房退出去,才笑眯眯看看她,道:“是陸槿若陸大人罷?皇上有召。還請大人跟咱家進宮一趟。”
在霍寧珘的視野下,她不知為何,莫名想起這些年來祖父多次的交代,在外千萬謹慎,不成讓人曉得你實為女子,特彆是不能讓霍家的人曉得。心下一時疾跳。
那雙起來行拱手之禮的手,相對大多數男性而言,實在顯得嬌小,根根纖細瑩白,指甲是一種珠光粉潤的色彩。
兩年前,先帝病危,逆王蕭真策動宮變,蕭衝鄴曾離京前去西北,暫避逆王掀起的宗室搏鬥。
夏季到了,大乾當朝,時人都愛著淡色。
他穿的是賜服,文武百官中得賜蟒袍的僅此一人。
陸蒔蘭便遵旨抬起眼。
陸蒔蘭也不再管對方,讓她先關在家裡,好好磨磨性子。
幸虧,霍寧珘隻是受了這個禮,冇有跟她過量敘話的意義,一撩袍擺跨上馬車,先行分開了。
直到半年之前,霍寧珘率著數萬精銳,包抄都城,攻入皇宮,親手斬殺逆王,又將他這外甥蕭衝鄴給迎入都城,攙扶即位,結束了大乾四分五裂的局麵。
“首輔?”陸蒔蘭忙放下水囊道:“您來這裡做甚麼?”
陸蒔蘭中午隻用了碗清粥,到現在餓得慌,但也隻能先對付這個mm。
提及來,她回京才幾天,手上並無案子,會是誰給她送來了那封信?
他的目光又在她細瘦的腰身梭巡半晌,最後,落在她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