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像禦史,這麼個模樣出去,今後那裡還能安身!
曆朝對官員的儀表就要求甚嚴,僅是服飾的穿戴規定,便有朝服、祭服、公服、常服、賜服等之分,在何時穿朝服,何時穿公服,都有著嚴格的規定。
陸蒔蘭品秩太低,當然是得不到同一犒賞的,但是,她本日和彆的一名禦史一起賣力監察百官是否有禦前失禮,卻能夠留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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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寧珘便將陸蒔蘭安排在了席桌最末的位置。她目前的品級, 也的確該坐這個位置。
蕭衝鄴看著陸蒔蘭,道:“本來就是到西林苑打打獵,略微放鬆, 真要避暑, 還是太阿山風涼。更何況,朕在那邊……和太後有些不鎮靜。”
芙蓉園就在浩繁看台火線,是梁王之前的私家宅院,天子拿來擺宴的處所,也是早就被禁衛軍圍起來了。陸蒔蘭當即去了園中,她要賣力代天子檢察光祿寺的人籌辦得如何。
好不輕易,終究比及首輔把長命縷給她繫好了,陸蒔蘭悄悄退開一些,道:“下官……多謝首輔。”
霍寧珘聞言,深深看她兩眼,不再說話,轉成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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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衝鄴看看台下四周,在遠處一株柳樹下底下找到了陸蒔蘭的身影,不知和誰說話呢。他收回視野,隨即又讓內侍給世人分發端五節的犒賞。
天子一襲煙藍地五彩繡紋的龍袍,十八歲的清俊少年,既不失風發意氣,又有慎重的睿智之感,擎長身軀登上高高的看台,端然受了眾臣之禮。
本日的龍舟賽特彆出色,看完賽龍舟,又撫玩了河麵演出的水鞦韆、水上飛索等節目,天子又召了武將演出射柳,君臣皆是一片歡笑。接著很快便要移駕芙蓉園。
不敢再一小我待著,陸蒔蘭當即又出了彩帳,到四周去巡查。
當牛皮重鼓猛地被敲響,各色外型的龍舟如離弦箭普通英勇馳前,兩岸喧聲鼎沸,實在是熱烈。
霍寧珘看看她還沾著水珠的嘴唇,淡淡道:“陸禦史贈我扇子,投桃報李,我也該送你長命縷纔是。”
衣裳濕透了粘在陸蒔蘭身上,將其滿身高低的線條閃現無疑。
宴席結束後, 霍寧珘按例派車送陸蒔蘭, 她回了侯府,卻很快有人給她報信,說門外有人找。陸蒔蘭又再出來,才發明那馬車裡坐著的是天子。今晚一句話也冇有跟她說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