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是隻困獸,除卻口頭上諷刺的工夫,便再不能做些甚麼了,襄王隻將她這句話當耳旁風,他現在恰是東風對勁的時節,離那九龍金座便差那麼一步,待到機會成熟的時候,教他那不成器的侄兒下一道罪己詔,退位讓賢,他多年的夙願,便終是能實現了。
他扯落了她束髮的蹼頭,五指交叉扯著她的頭髮抬起那張皎白的臉,話裡透著磨牙吮血的意味,“你再好好想想,你的小姨,曾是大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後,被陸稹算計落到甚麼樣的境地?趙家百年繁華,也因陸稹開端式微,令尊對你說的話,全然都給忘了?”
梅蕊笑了一下,豔得隋遠麵前恍然,“不曉得表哥怕不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