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夢比雪更沉,梅蕊次日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疼得很,大抵是昨日和懷珠夜裡那一通鬨給鬨得著涼了。懷珠不比她這個閒人,一早便走了,梅蕊連著在屋裡待了這麼些日子,感覺本身都要被捂得骨頭髮慌,推窗時雪在昨夜便停了,內裡銀裝素裹的,她漸漸穿上衣服,揣摩著去文學館走一遭。
梅蕊笑著從榻上走下來,又聽懷珠道:“你先去將那道窗縫給闔上,凍死人了。”
那位快不可了這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梅蕊並不感覺大驚小怪,但懷珠卻很嚴厲的說:“是真的快不可了。”
這是長安城今歲夏季的第一場雪。
餓了整整一日,梅蕊麵前有些發黑,對於懷珠的發問她搖了點頭,說冇有,懷珠卻道:“還嘴硬,我都曉得了。”
文學館裡的那些人大抵因為這件事情也鬨成了一鍋粥,她現在去也不過是湊熱烈罷了,並冇有甚麼意義,如許想著她就又折身歸去了。
梅蕊隻得又折身去關窗,指尖方纔碰到暗漆的窗欞時就感覺非常酷寒,窗棱外開出了白花,霜雪皚皚,覆住了滿城的喧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