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蕊一口咬在了竹筷上,門牙磕得有些發軟:“你從那邊尋來的河燈?”她皺眉,“再說,這都快宮禁了,如果被旁人瞧見了,冇準兒就罰你提鈴去!”
梅蕊將銅錢撚在指尖摩挲著,銅錢後背有兩道仰月紋,她托著腮,思路不知飄往了那邊,懷珠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回神!”
陸稹?他來這裡做甚麼?
福三兒愣了愣:“懷珠?”
福三兒訕訕道:“小人就隨口一問,這不也是怕您二位凍著麼。”他眸子一轉,“白日裡護軍大人說,邇來宮中要實施嚴禁了,您也曉得,先帝在時宮禁太鬆活,大人感覺如許下去民風不正,這會兒亥時都快過了,您呀,放了燈就快些歸去罷,要不小人在岸邊等著您,河燈入了水,就將您給渡歸去。”
她問得福三兒渾身一緊,哈哈道:“您這麼問,是個甚麼意義?”
她茫然眨了眨眼,懷珠撲哧笑道:“想甚麼呢,如許入迷,快些將餃子吃了,等會兒呀,我們去放河燈。”
那眉是春山一筆難描畫,那眼是丹鳳略挑多情累,那唇是薄倖風騷料峭摧,那鬢角寒鴉,攏下冷香微。
梅蕊笑道:“這趕巧了,冇想到你還熟諳懷珠,但她現下忘了河燈在歸去拿途中,便讓你先將我度疇昔。”
福三兒又問:“放了就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