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臉上平淡笑意猶在,他精力一震,手一揚,衝著站立下首的府內小輩道:“還不上來拜見端王爺!”

正在清算著床鋪的青玉聞言行動頓了頓,很快又若無其事地拍了拍疊得整整齊齊的錦被,道:“那幾個準又是偷懶去了,這般久還不把水端進……”

“有何要緊之事?”秦伯宗皺眉。

黑衣女子應了一聲,順手接過青玉遞過來的棉巾擦了擦臉,又就著銅盆淨了手,這纔在上首落了座。

“回老夫人,都去的。”

曉得本身再勸也無用,素嵐無法,回道:“隻查到她當年分開後,不到半年時候便嫁給了卞州城的一名販子作填房,厥後那販子不測身亡,她因無後被夫家屬人趕了出來,今後下落不明。”

大夫人也不在乎,悄悄拂了拂袖口,在他麵前坐下,柔聲道:“妾身自是不懂,隻是昨日從嫂嫂口中得知一件事,不知老爺可知?奉旨巡查處所官員的端親王,現在隻怕離我們益安城不遠了。”

“查,給我持續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她真能躲一輩子!”冰冷的腔調,在沉寂的夜裡,猶顯得肅殺凜然。

“來啊,換衣!”一想到這個能夠,他再不敢擔擱,大聲叮嚀道。

不過半晌工夫,那不舒暢的感受又再度出現,她再次檢察,屋內世人一言一行俱無異處。

“便是天大之事,也總大不過身子,老爺何必……”

“甚麼?”秦伯宗大驚,“不是說王爺朝北而去麼?為何竟是南下?”

“蕖蜜斯,如有要緊事需辦,固然讓青玉去便是,何需你親身去?”素嵐歎了口氣,不附和地低聲道。

跳動的燭光投到她的臉上,一張瑩白清透的容顏垂垂變得清楚,那張臉,鮮明便是秦府的四蜜斯若蕖!

要論起與皇家的靠近,放眼全部益安城,哪個及得上秦府的四夫人?那但是當今皇上生母康太妃的孃家侄女。今上侍母至孝,待母族周家多有恩情,周氏一門之光榮,非平凡人等所能及。

***

昨日一整夜未曾闔眼的秦府大老爺秦伯宗怠倦地按了按太陽穴,出去尋夫的秦大夫人見狀忙上前來諳練地為他按捏肩膀。

真是討厭!

見她應允,素嵐趕緊上前服侍她換衣,站於一旁因心虛始終不敢出聲的青玉快步上前,行動利索地清算好床鋪。

話音未落,卻聽秦若蕖氣哼哼隧道:“青玉,你把枕頭往裡邊多移了三寸!”

闔著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氣,半晌,她才拉著秦若蕖的手道:“渠丫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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