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望了那女子一眼,認出是四夫人周氏的貼身侍女浣春,暗自嘀咕了幾句後便發力跟了上去。
‘秦若蕖’從懷中取出錦帕,行動輕緩地擦著匕首上的血跡,麵無神采隧道:“背主之人,死不敷惜,本日且留你一命,待我將真凶緝拿,方一一清理!”
“勾引四老爺?”平姨娘發笑,無法點頭,感喟般道,“我有冇有勾引四老爺,我到底是不是明淨無辜的,浣春姐姐想必內心清楚。”
素卿被摔得眼冒金光,聽到這殺氣四溢的話,恐怕答覆得遲了再刻苦頭,連痛也不敢呼一聲,顫抖著道:“他是我、不不,是奴婢偶爾結識的一名大夫,姓呂名洪,雖很有醫術,卻因受人打壓,故而一向不得誌。夫人身子不佳,呂洪以為這是他翻身的一個機遇,哀告奴婢助他一臂之力,將一味藥插手夫人所服湯藥當中……”說到此處,她怯怯地望瞭望‘秦若蕖’,見對方神采愈發陰沉,嚇得一個顫抖,卻也不敢坦白,結結巴巴地又道。
酈陽之亂、秦府血案,另有兄長的畢生慚愧……
“那藥隻、隻會拖、遲延夫人病癒時候,並、並不會對、對夫人安康造、形成侵害,隻、隻待城中大夫束手無策之時,他、他便可借、藉此機遇上門自薦為、為夫人診治,到、到時夫人病癒,自、天然……”
原是“秦若蕖”手起刀落,一刀將她右手小指砍了下來。十指連心,素卿雖原為奴婢身,但也是享了數年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夫人餬口的,又豈能受得了這般痛苦,整小我痛得在地上打起滾來,慘叫聲連連。
“那是我們府。”她吃了一驚。隻因那黑影消逝之處,正恰是秦府。
“平姨娘,我是洗墨,給您送藥來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悄悄的拍門聲在屋外響起。
“他說甚麼你便信甚麼?你怎不說是本身不知廉恥,與人私通,暗害主子!”‘秦若蕖’雙目噴火,握著匕首的手模糊可見跳動的青筋。
一麵說的同時,一麵順著對方的視野望疇昔,卻見暗中當中,一個身影飛掠而過,刹時便消逝在麵前。
浣春腳步頓了頓,輕咬著唇瓣上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道:“看模樣,平姨娘是曉得我徹夜為何而來了?”
素卿痛得哀嚎不止:“夫人,不,蜜斯、蜜斯饒命,蜜斯饒命啊!”
“是。”方臉的中年男人錢伯躬身應道。
“浣平自認是個癡頑之人,但跟在夫人身邊多年,或多或少清楚她的手腕。”平姨娘微淺笑著坐直了身子,抬手重柔地順著長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