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琰淡淡地笑了笑:“如此,賬冊之事便勞煩女人了!”
“蕖蜜斯,你看那邊!”原是青玉拉住了她,指著不遠一處角門小小聲提示道。
‘秦若蕖’望向她,道:“青玉,你記著,便是冇有端王這一出,我也是籌算去偷那賬冊的。”
兩人一起追至一間小板屋前,見那男人抬手在門上敲了三下,略頓了頓再敲三下,如此敲了三回,木門方‘吱呀’一聲從裡頭打了開來,不過半晌的工夫,一名身材高壯、臉帶刀疤的男人便走了出來,將那人迎了出來。
“部屬還是有些不明白,那甚麼‘四女人’、‘蕖女人’莫非不是同一小我麼?”長英想了想,還是不解。
“我冇事,隻是……”好久以後,‘秦若蕖’方啞聲道。
俄然,一聲慘叫從屋內傳出,兩人均是一驚,正欲上前探個究竟,便見那灰衣男人從屋裡走了出來,掩上了門後,更是伸手往懷中掏著甚麼東西,半晌,一道火光出現,那人竟是點起了火摺子。
“蕖蜜斯!”青玉一聲驚呼,伸手抓了個空,眼睜睜地看著‘秦若蕖’從火光四起的窗戶中跳了進屋。
不錯,確如陸修琰所說,她隻能在秦四娘認識虧弱或麵對傷害時衝破束縛呈現。
“青玉明白。”夜風劈麵吹來,吹散了青玉低低的迴應,也吹散了她話語中所含的龐大。
“若說我本來還是思疑大伯父是否真有如許一本賬冊,可那日聽端王提及,我便更加必定了。”提及端王,她又不由怒上幾分。
‘秦若蕖’與青玉對望一眼,各內省看起周遭環境,見板屋四周儘是或高或矮的樹木,數丈開外是一條彎彎的小河,月光灑落河麵,出現粼粼波光。
“是,青玉明白了,會想體例讓四蜜斯早些歇下。”
‘秦若蕖’點點頭,一時半刻也記不起在那邊見過那人,隻曉得此人既然從秦府裡出來,想必不是府中人,便是與府裡人有必然乾係的。想到此處,她足尖輕點,朝著灰衣男人消逝的方向追去。
“七年了,青玉到蜜斯身邊已經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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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深,街上模糊響起一下又一下的打更聲,巡街的官差偶爾偷偷打個嗬欠,隨即又拍拍臉頰醒醒神,失職地巡查著大街冷巷。
也是那一年,年僅十三歲的端王陸修琰遠赴疆場,勸下寧死不降的平王,免除了兩邊更大的傷亡。隻是,戰役雖已停歇,但戰役引致的悲劇卻已無可挽回,無辜的罹難者流出的鮮血還是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