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貳心中所顧慮,端王都極力一一為他掃清,隻這一份情意,便足以掩去這門婚事帶給他的那些隱憂。

秦若蕖歪著腦袋望了過來,那長而卷的眼睫如同小扇子般扇動幾下,臉頰暈著片片紅雲,柔滑紅粉的丹唇微微地抿著,直看得貳心動不已。

陸修琰心尖輕顫,彷彿有根奸刁的羽毛在裡頭悄悄地掃啊掃,癢癢的,酥酥麻麻的。他望向她的眼神愈發的和順纏綿,柔到似是能滴得出水來。

她扭著身子擺脫他的度量,羞答答地側過身去,一張俏臉豔若海棠,眼角眉梢所含的那縷嬌羞,看在陸修琰的眼裡,煞是勾人。

穿過園子中的一道圓拱門,踏上青石小橋,便見一個似是有些熟諳,又似是有幾分陌生的身影背動手立於沁芳亭處。清風徐來,捲起他的衣袂飄飄,翻飛似蝶。

“是,我返來了!”陸修琰含笑低語,降落醇厚如美酒般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著,不知怎的,竟讓她生出幾分羞意來。

青玉張張嘴,終是泄氣隧道:“蜜斯說得對,不就是王爺的一名長輩嘛。”

秦若蕖頓時便害臊起來,抽回被他握著的手,捂著麵龐甕聲甕氣地答覆:“當、當然曉得。”

“大師兄,無色、無色最喜好大師兄了……”小傢夥彆扭地絞著袖口。

端王請最為恭敬的長輩上門求親,足以看出他對女兒/mm的看重,而晉寧侯的插手,亦是堵住了攸攸之口。

秦季勳胸口一窒,看著麵前仰著一張紅彤彤麵龐的女兒,那雙敞亮的杏眸眨巴眨巴幾下,愈發顯得燦爛奪目。

父兄與晉寧侯說了些甚麼秦若蕖不得而知,隻是約莫半個時候以後,她被秦季勳叫到了書房裡。

這般與她同仇敵愾的他,真是好!

他們雖未曾為官,但亦曉得今上對晉寧侯甚是恭敬,更加上懿惠皇後的乾係,晉寧侯府於他來講,說是母族亦不為過。

“好。”很輕很柔的答覆在他身後響著,刹時便使得他的神情又柔了幾分。

“若蕖……”

這女人如何就這麼討他喜好呢!

她放緩了腳步,有些失神地朝對方走去。

秦若蕖傻愣愣地望著他半晌,驀地揚笑,提著裙裾緩慢地往他身上撲去。

下一刹時,秦若蕖便已轉過身來,隻頭還是微微的垂著,蚊蚋般道:“你、你想說甚麼呀?”

很久,他固執她的手重聲問:“那鳳簪你可收到了?”

“不錯,真的過分度了!”陸修琰學著她的模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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