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那邊得來的?”他想了想,問道。
長英的表情比她也好不到那裡去,他自幼便是當作端王的保護練習長大的,哪曾推測這回主子竟不讓他跟著,而是將他留了下來庇護這秦四女人。
“要走了麼?我明日可就要出發了,到時得有好些日子冇法見麵了……”幽幽的聲音從身後飄來,當即便止住了她欲分開的腳步。
他儘力平複心中肝火,又問:“為何你提及此事?”
陸修琰正不解本身何時騙過她,便聽對方指責道:“上回我被蜇了臉,你說擦了藥便不會腫了,我擦了藥,可第二日臉還是腫了,你哄人,哄人!”
見不得mm這副低頭沮喪的模樣,秦澤苡恨恨地在她額上一拍,冇好氣隧道:“你就這點兒出息!”
陸修琰緩緩放動手中茶盞,拭了拭嘴角,不緊不慢隧道:“不急,待臣弟向皇兄稟瞭然另一件事再說也不遲。”
陸修琰無聲地笑了起來,聞談笑容一凝,也不知不覺地添了些離愁彆緒。他摟緊她,親親她的鬢角:“我會很快來接你的……”
“皇兄可還記得五年前落水失落的那名身有梅狀胎記的小皇孫?”陸修琰不答反問。
陸修琰嘴角勾起一絲弧度,與他在一旁的方桌上落了座,自有宮女聰明地奉上熱茶。
“長英?陸修琰呢?”她先是一愣,隨即四下張望,不見阿誰熟諳的身影,一下子便急了。
離愁彆緒當即跑得無影無蹤了。
秦若蕖咕噥幾句,他也聽不甚清,隻看她的神采便曉得本身這話她底子冇聽進內心去,唯有無法地搖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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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當她看到被迫留下的長英,內心卻又有幾分不肯定了。
“我既說了會返來接你,那必然會返來,我又何曾騙過你來著?”
宣和帝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笑罵道:“你是純心讓朕焦急不是?”隻見他這般氣定神閒,想來那孩子這些年真的過得很好,也稍鬆了口氣。
兩人閒談半晌,陸修琰剛正色隧道:“臣弟此次返來,有兩件事得稟明皇兄。”
正半摟著相互大眼瞪小眼的兩人聞聲當即鬆開了對方,秦若蕖渾身不安閒地拍了拍衣裳上的褶子,又瞥了一眼背動手裝著在看風景的陸修琰,這才揚聲迴應:“二姐姐,我在這兒呢!”
秦若蕖的臉一下子便垮了下來,哭喪著臉道:“他、他如何就走了呢?也不等等我……”
不過半晌的工夫,一身親王打扮的陸修琰便邁著沉穩的腳步走了出去。宣和帝也不待他行完禮便直接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扶了起來,大笑道:“脫了韁繩的馬兒可總算記得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