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甚麼？！”她勃然大怒。
隻想了想，到底不甘，忽地問道：“六皇弟，你可知當年母後是如何死的？”
宣和帝亦趕緊上前扶著老婆，柔聲問：“怎的過來了？”
許倩瑜神采煞白，被兒子臉上的悔恨與嫌棄深深刺痛，可當她的視野掃到刑尚德身後泫然欲泣的女兒身上時，喉嚨更似是被人掐住了普通。
隻一會，一絲如有似無的笑意綻於嘴角。
臨出門前，他還偷了記香，在老婆責怪的目光下朗聲笑著揚長而去。
遠處的樹底下，呂語媚嘴邊帶笑地望著這一幕，半晌，低下頭去和順地撫著微攏的小腹。
他低低地歎了口氣，有力地衝他揮了揮手：“起來吧！”
“如此，臣弟恭賀皇兄！”陸修琰退後一步，朗聲恭喜。
陸修琰微怔：“皇兄這是肯定人選了？不再摸索了？”
頓了頓，他便正色道：“朕此次召你前來，是為了冊立太子之事。”
宣和帝陸修樘，先帝第三子，亦即陸修琰口中的三皇兄。
“馨兒……”她想追上去叫住她，可手腕卻被刑尚德緊緊地抓住。
“那一名，不要了？”半晌，他又聽陸修琰問。
陸修琰梗著脖子道：“她能好好地懷著孩子在臣的身邊，那是因為皇嫂的大恩大德。”
很久，他才歎道：“她是幼年之時一個胡想，可夢畢竟隻是夢，又怎及得上實際的暖和。是朕一向被蒙了心，這才一再做下胡塗事。”
“可你又可否曉得，母後因何會難產？”平王持續詰問。
會姦夫，豈不是說她是□□？她與皇上清明淨白，向來未曾做過輕易之事，又豈能忍耐此等臭名！
宣和帝點頭：“不必再試了，無謂的摸索隻會讓父子君臣間產生隔閡。”
“你又要去會那姦夫了？”
好一會，他才斂下笑意，認當真真隧道：“皇嫂的脾氣，極剛難折，她被您傷了心，怕是今後將心封閉，再不等閒開啟。”
“有著如此不守婦道的生母，你教我如何安身？教馨兒將來如何議親、如何做人？！”
或許這便是傳說中的慈母心吧？可惜這輩子他都體味不到如許的慈心。
她輕視地朝遠處失魂落魄的許倩瑜一笑，回身緩緩地分開。
陸修琰點頭表示附和。
***
望著那行動輕巧的矗立身影，秦若蕖不自發地揚起了幸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