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是不是喝多了,老五笑的合不攏嘴,眼神也越來越炙熱,終是被那人發明,他重重一拍桌子,端起紮啤杯砸來,大喝道:“你瞅啥!”
東北人喝酒論宿,就連老五每頓用飯都離不開酒,我和他一瓶接一瓶的吹,四周也熱烈起來,老闆放著非支流的音樂,十多張桌子圍滿了人,酒到濃時情更熱,我們中間一桌的幾個大漢脫了上衣赤著膀子,暴露肩,山虎的威武紋身,脖子裡掛著一看就是發作戶粗的金鍊子。
“姨給我的!”說完,老五已經耀武揚威的迎了上去,一搖三晃的模樣放肆到頂點。他抬起槍做了個虛開的姿式,便等著那幾人靠近看清後告饒,可另有幾米遠時,那幾人齊齊止步,抖如篩糠的尖叫起來,惶恐的連話都顧不上說,轉頭就跑,一個大漢的鞋掉了,哈腰撿起邊跳邊穿,彷彿我們就是兩隻噬人猛獸。
我感喟道:“我就曉得你會這麼說,冇乾係,你高興就好。”
夜色漸深,我和老五在他家清算了幾個小時,折騰了這麼久肚子也餓了,我們出去吃晚餐,直奔馬路上的燒烤攤,要了酒肉山吃海喝。
我不曉得如何安撫他,隻能打趣他到:“現在咱也窮啊。”
我去!莫非我背後有鬼麼?扭頭一看,還真有!我看到的是一塊紅蓋頭,忙退了幾步,看清是一個穿了嫁衣的女鬼。身後的大鐵門不知何時,無聲的開了,鐵鏈子掉在地上,兩扇門向兩邊敞著,這女鬼該是從內裡出來的。初見時心臟重重的一抽,隻是因為冷不丁的冒出來,咱甚麼鬼冇見過。紅蓋頭的邊沿掛著一道道流蘇,末端穿滿了小珍珠,這女鬼掀起時,便收回輕微卻連串短促的叮叮聲,她掀起蓋頭,女鬼點頭,下巴將近抵住脖子,隻能瞥見盤開端發的新婦妝,和不斷顫抖的長睫毛,她正要說話,老五卻對著門裡高喊:“不知屋裡是太爺還是太奶?”
那邊已經傳來腳步聲,米老鼠兄罵罵咧咧的衝來,剛秀士多不好脫手,現在冇人了,我擼起袖子籌辦衝上去,老五卻攔住我,從口袋裡取出一把手槍,我大驚:“你如何也有槍?”
我頭暈乎乎的喝不下了,老五一小我卻越喝越嗨,垂垂冇了正形,指著中間人中一個相對斯文,卻肌肉健旺的男人給我竊保私語,喜俊不由,“你看,你看那邊那小我,太太特麼逗了。”
擦擦有些潮濕的眼角,對我媽苦笑道:“偶然候我感覺你甚麼都不奉告我,你有太多奧妙我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