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聽得他的聲音,繞是妖怪的奪命音,也比金兵的追逐聲好很多,隻聽得前麵連連幾聲慘呼,秦大王已經殺開一條血路,衝了上來。
“不可!”他想也不想,立即回絕,“你是宋國女子,隻能做妾。我並不欺瞞你,我父王早已給我定下了一門婚事,是大金副相的女兒,待返國後,我就必須迎娶她為王後!”
“嗬嗬,利落,你喝一杯,我喝三杯……”
她笑起來:“金兀朮,你真的很喜好我麼?”
她滑頭一笑:“金兀朮,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的‘至心’到底是甚麼東西罷了。”
“如何不見了?側翼包抄,諒他們插翅難飛……”
“李興!”
花溶奔出幾裡,前麵花光沖天,一些最精銳的戰馬出動,幾十名妙手已經追了上來。她回身,刷刷幾箭射倒兩三人,回身縱馬跑得一陣,追兵更加靠近了。
前麵的追兵已經越來越近,秦大王一拍馬背,喝一聲:“衝出去……”
他冇法救濟,雙目直要噴出血來。很快,衝上來的十幾人已經完整變成了貼身搏鬥,李興早已跌落馬背,被圍在中間,舉著長刀拚殺,行動踉蹌,一名金軍橫槍一搠,正中李興心窩,火把下,秦大王瞧得清楚,隻見李興身子搖擺幾下,胸口噴出一股血泉,直挺挺地就倒了下去……
“快追,大太子叮嚀,抓住了重重有賞……”
………………
金兀朮見她的神采瞬息萬變,竟如喜出望外的模樣,奇特道:“花溶,你這是情願還是不肯意?”
他慘叫一聲,卻不敢逗留,隻緊緊摟住花溶的腰,冒死一打馬,馬在夜色中一陣飛奔,很快消逝在了茫茫的夜風裡。夜色漸濃,又起了大霧,火把底子照不了多遠,金兵再追一陣,前麵隻要呼呼的風聲和無儘的大霧濃夜。
“李興,你們快跟上……”
他立即道:“真的。”
花溶顧不得轉頭,死命往前跑,又是一支箭飛來,秦大王揮動大刀替她掃落地下,見她已經支撐不住,更是焦炙:“丫頭,彆怕……”
秦大王等皆著金軍禮服,一眾金軍見他們追上來,大喝道:“快繞道,這裡隻要一條出口,繞道包抄,務必將這個女子拿下……”
“快,有人逃出去了……”
“大王,產生甚麼事情了?”
間隔前麵的追兵越來越近,隻聽得“嗖嗖”射箭之聲不斷於耳。俄然聽得一聲馬嘶,本來是“金塞斯”中了一箭,幾近將花溶顛上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