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又道:“我們此行回上京,隻留兀朮在此,隻怕……”
金兀朮道:“你找我何事?你家老爺呢?”
宗翰一走,金兀朮兀自坐在椅子上,氣得臉青麵黑。
金兀朮早有防備,側身一閃,一招將他擋開,淡淡道:“大哥明天是特地找小弟費事而來的?”
這有甚麼辨彆?
花溶慘淡閉上雙眼,俄然想起那幅宋太宗“幸”小周後的春宮圖,隻感覺雙眼亂冒金星,早聞宋國女子的噩運,但如此親眼目睹那種可駭的輪暴,彷彿滿身被滾了個油鍋,彷彿回到了被秦大王抓在海島上的阿誰夜晚,躲在岩石邊,瞥見浩繁海盜從一個少女身上爬到另一個少女身上……
這幾名流兵都是宗翰部下,正要行凶,待看清楚是四太子,立即作鳥獸散了。
智囊低聲道:“四太子這些日子以來,整天沉湎女色,喝酒作樂,他為阿誰宋女所迷,不敷為懼。”
她的聲音乾巴巴的:“秦檜是你在大宋的內應,他的老婆,你們竟也不肯放過?”
宗翰扯開了嗓子,武乞邁反對不住,金兀朮內心一動,悄悄用手一指,花溶驚駭宗翰殘暴,立即進了裡間。這時,宗翰已大步走進營帳,金兀朮大聲道:“大哥,彆來無恙?”
王氏又冒死磕了一個頭:“多謝公子,多謝……”
國破家滅,女子抵債。
這一日氣候陰沉,內裡的廣場早已積雪溶解,如被水洗普通。此時已是傍晚,石板早已被曬乾。花溶追出去,老遠地,隻見暮色中,幾名金兵抓住一名女子,已將她的衣服撕扯得一條一條的,渾身幾近暴暴露來。幾人彆離抓住她的四肢,按著她的頭,將她按得撅起家子,一名金軍正從前麵伏在她身上不斷閒逛……
四十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丈夫!
金兀朮暗歎一聲,脫下身上的外袍遞給她,王氏裹住身子,才抖抖索索地開出口來,泣不成聲:“公子……”
“哈哈……”宗翰乾笑幾聲,目露凶光,“實不相瞞,四弟,本王已經探聽到,你抓住的那名女奴叫花溶,恰是宋將嶽鵬舉的姐姐,此次出征,本王吃了那南蠻大虧,必然要把他姐姐抓住,好生折磨一番,以泄我心頭之恨……”
金兀朮拂袖道:“天寒地凍,大哥不如早早歸去歇息,小弟的事,就不必多操心了。”
金兀朮搖點頭:“那裡的事?大哥彆聽信謊言。你疆場返來,還是保重身子,從速安息去吧。”
一股無明業火騰地湧上來,宗翰拿不住嶽鵬舉就要來這裡威脅本身。金兀朮強行忍住拍案而起的打動,站起家,冷冷道:“大哥,宋國已亡,一個小小宋將的零散抵當算得了甚麼?你隻需過些光陰押送趙家天子和多量財寶回上京領賞,享用繁華繁華也就是了。而小弟戔戔,還要留在宋國緝捕趙德基,不敢居功,也不求甚麼犒賞,莫非連具有幾名女奴的資格也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