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頃刻,花溶幾近落空了統統的思慮,腦筋裡嗡嗡地亂成一團。
花溶做不得聲,秦大王竟然跑來做這群野人的王,那小虎頭呢?小虎頭在那裡?
環顧四周,除開耶律大用的軍隊,單是這些野人部落的加盟,花溶就非常頭疼,又非常獵奇,下一步,秦大王又會采納甚麼戰略?
紮合也拉著她藏匿在野人背後,蹲著身子,低聲說:“這個就是他們的王了……”此時,秦大王已經被蒙麵,他更加認不出,還問:“這個必然就是耶律大用了……”
“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他們靠近時,恰是耶律大用飛起來的時候,世人的重視力被吸引,耶律大用邊喝酒邊揮動火把猖獗跳舞,像一隻發瘋的玄色蝙蝠。二人在震耳欲聾的喝彩聲裡,悄悄坐在了最末一排的野人堆裡,冇有任何人發覺身邊俄然多了兩個野人。
這時,一名穿戴很繁複的男人走過來,將一把金刀遞給秦大王,口裡唸唸有詞,秦大王大笑著,將金刀佩在腰上。紮合差點驚呼:“天啦,這小我竟然是大祭司的半子……”
花溶非常獵奇,低聲問:“紮合,他們這又是在乾甚麼?”
“小哥兒,真是秦大王?你也認出來了?”
耶律大用看著耶律大用的鬼把戲,也很詫異,不知他是如何飛起來的,但細心察看很久,便發明瞭一些端倪,本來他黑袍裡藏著玄機。他的眼神看向烈火熊熊的天空,又看看四周那些醉醺醺的,虔誠的野人們,吐了口唾沫:“媽的,耶律老鬼,果然另有兩下,要不是那張可駭的臉,他豈肯跟老子合作?”
耶律大用舉著一支火把,身子飛速地轉動,世人目炫狼籍,隻見他跳的是一種禱告勝利、風調雨順和子孫暢旺的巫舞,身子狠惡顫抖,如一隻放飛的蝙蝠,俄然又飛起來。世人幾曾見過如許的奇景?一個個不斷叩首,不斷將手中的酒傾瀉在地上,口裡唸唸有詞:“巨大的神,我們必將蒲伏在您腳下,永久儘忠於您……”
割鹿刀!
醉醺醺的喝彩聲裡,聽得一個非常奇特的哈哈大笑聲,藏匿在世人中,顯得有些奇特。她凝神看去,隻見正中的位置上,地上盤腿坐著一個彪形大漢。他頭上戴著契丹人的頭飾,還插著幾隻奇特的羽毛;黑黝黝的臉被熊熊的火光映成一種紅色,敞開的胸膛滴滿汗水,身邊放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花溶搖點頭,此一時也彼一時也。現在的秦大王代表的是耶律大用的權勢,他莫非會因為私家豪情放棄大蛇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