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早就不要你了,把你扔了,小兔崽子,你是個孤兒,懂不懂?跟你老子一樣,從小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現在老子也不要你了,要攆你了……”他放動手臂,將他扔在地上,“小兔崽子,滾,明天老子就把你攆出去……來人,從速清算這個小子的東西……”

蕭大娘也非常利誘:“大王這些日子越來越暴躁。看來,花溶走得好,終非本身親生的骨肉,這個強盜,得不到女人,天然不會善待她的兒子。如此也好,免得這個孩子擋了我們的路……”

小嘍囉半邊臉頰高高腫起,一張嘴,打碎的牙齒合著血吐出,再也不敢多說半句。

“疼……不疼……阿爹,隻要能見到媽媽,小虎頭就不疼了……”他興高采烈,手卷著阿爹亂蓬蓬的頭髮,完整健忘了不久之前,阿爹還是多麼地凶神惡煞。

他雙手摟住秦大王的脖子,小臉貼在秦大王的臉上,眼淚鼻涕擦了秦大王滿臉:“阿爹,我不想走,阿爹,我要跟你在一起……”

沉重的靴子的聲音,他不敢轉頭,不敢看來人,小身子一個勁往前靠,緊緊貼著船麵,恐怕那隻葵扇般的大手又伸出來,揪住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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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王在他身後停下,隻見他還是貼著船麵,小肩膀微微抽動,仍舊不敢轉頭。他長歎一聲,伸脫手拉他。小虎頭要擺脫,卻又不敢,漸漸地,似是感遭到這雙手又像之前一樣充滿了慈愛,小虎頭才怯生生地回過甚,卻仍舊不敢看他的眼睛。

“送到岸上,隨便扔給甚麼人家收養。”

他的手抬起,一耳光重重落在小嘍囉的臉上,“叫你走就走,羅嗦甚麼?甚麼嶽夫人?狗屁夫人。老子有甚麼任務替她養兒子?老子又不是她請的保母……”

“不準提你‘媽媽’……”

奶媽抱起孩子就跑,兩名嘍囉跟在身後,世人大氣也不敢出,隻曉得往海邊奔,恐怕略微慢一步,秦大王真的會痛下殺手。

世人這才明白,秦大王是決計把孩子扔了。

“孩子還小,大王,求你留下他……”

他利誘地看著阿爹,停止抽泣,轉為欣喜:“真的麼?我們真的去找媽媽?”

秦大王走出去,他奔疇昔,一頭撞在秦大王的腿上,一伸手就抱住他的腿,撒嬌嗲聲:“阿爹,他們欺負我,有人欺負我……”

秦大王眼睛一瞪:“臭小子,快穿衣服。”

“少爺,他不是你們的少爺,送他滾出去,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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