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拿著一隻紅色的大海螺,放在嘴邊,吹得嗚嗚的,歡暢得大喊:“媽媽,媽媽……”

垂垂地,垂垂地,小虎頭看到媽媽血跡斑斑的臉龐,重新潔淨清楚起來,像一條蛻皮的蛇,重生的肌膚在各種草藥、膏藥的津潤下,白淨而乾淨。然後,媽媽的手,也褪掉了一層赤色的外皮,乃至暮年練箭留下來的薄薄的繭子,也因為長時候的療養完整褪去,摸起來,又變得軟軟的,那麼光滑。她身上纏繞的布條也在一層一層的揭去,每揭去一處,就會抖擻更多的重生,像一隻浴火的鳳凰,千錘百鍊,等候著一次完整的重生。

這時,也很好。

秦大王內心一震。要替嶽鵬告發仇,除了雄師,除了權勢,還能有其他甚麼體例?花溶,她必然是要念念不忘替丈夫報仇的。

秦大王坐在她身邊,摸摸她傷痕尚未退去的臉頰,又悲又喜。又回到了當年的小島上,又回到了洞房的房間,乃至是同一張床上。他一轉眼,看到屋角裡那口龐大的沉香木的衣箱。內裡,滿是極新的衫子,紅黃藍綠,各色皆有。曾經有一段時候,他覺得這些衣服,再也冇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冇想到,她竟然又回到了這裡。

楊三叔還要再說,秦大王站起來走到一邊,抱起小虎頭:“兒子,跟爺爺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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