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武將倒冇聽出其間的深意,但趙德基卻感到非常對勁,對他讚美地點點頭。
趙德基說:“此次苗劉兵變,花溶雖是女子,也得大功。朕封賞豈能收回?鵬舉不必推讓。”
嶽鵬舉說:“下官鄙人,固然不是成竹在胸,但也不敢耽擱軍情,願以今秋冬為期。”
但這話對其他三人聽來,倒是犯了公憤,以為嶽鵬舉是成心賣乖,令他們出醜。但當著天子之麵,他們卻甚麼都不敢說。
四大將一起跪在地上,口稱“恭祝聖躬萬福。”
嶽鵬舉說:“國勢艱钜,臣豈敢辭難?臣曾親往湖湘檢察地形。依下官之見,洞庭水賊全倚仗大江深湖,操舟出冇,陸耕水戰。因洞庭湖深阻,官兵出兵,常常趁著秋冬水落的時節,此時恰是水賊保藏糧食,陸地攻擊便潛入湖裡;水攻則登岸,與官兵奇妙周旋,以他們水戰所長,攻官軍所短,故官兵老是難以取勝。若改成炎夏用兵,教水賊不得陸耕,又斷絕糧道,或可取勝。”
嶽鵬舉聽他詰責,隻淡淡說:“下官之妻身子衰弱,性子淡薄,不肯為名器所束縛,今後也不會再請任何封賞。如果以為下官故作姿勢,各位能夠監督。”
這一日,四大將領奉召進宮赴宴。
退朝後,四人一起步出行宮。因為嶽鵬舉住的宅院與三人相距較遠,就向三人道彆,說:“下官與三位相公辭職,恭祝三位相公一起順風。”
她臉上的笑容非常慈愛,倒是看向花溶,這個女子聰明仁慈,當是有福之人。
比擬之下,嶽鵬舉和劉光隻能閒坐原地。劉光跟韓忠良等並無友情,以是主動跟嶽鵬舉說話。二人便也閒談幾句。
這三人都有上奏,為妾請封號,奏摺一上來,就遭到禮部大臣的分歧反對,說國度名器,不能濫賞。但趙德基現在倚重武將,天然不將這些戔戔小事放在眼裡,便順水推舟,承諾了他們的要求。
趙德基聽了他的詳略闡發,也暗讚一聲,嶽鵬舉直是非他將可比。
然後是張俊。張俊因為參與了勤王之戰,他也夙來是望風而逃的主,但此時卻大言晏晏,大聲說:“大將之道,首要在於忠君愛國。臣隻知順從陛下之命,隻如果陛命令戰,臣敢不殫精竭慮,死而後已?”
張俊早已對這個年紀悄悄的將領很有幾分妒忌之情,忍不住語氣酸酸的,說:“韓五,如果秋冬未能掃滅水賊,我也會罰你一杯。”
趙德基說:“現在局勢,除了偽齊和虜人,更有洞庭水寇禍害。以鵬舉之見,倒是如何?”